纪纾禾的这一席话,自然是一字不落的被评委席和观众台上的人全听了去。
看热闹的人也瞬间多了起来。
这一席话,可以说是相当狂背了。
“迹翀宗主,这小孩儿真能用两道符篆拿下比赛吗?”
长秋虽说心里头对这小孩儿大言不惭的说法嗤之以鼻,可表现出来的却不是这么一回事儿。
他甚至还饶有兴趣的问自家掌门的看法,显然是觉得这孩子太过于狂妄了些。
迹翀闻言并未作答,而是看着比赛场地上的头,那坐在椅子上,晃悠着双腿的小孩儿。
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
两道符篆,赢下比赛,不是不行。
毕竟刚刚的比赛,严无景就是这样拿下的。
可纪纾禾分明说了,不自爆。
那么剩下的可能性,只能是对符篆完全熟练的应用,和各种符篆属性的了解。
这还涉及到对符篆能量释放的掌控,能这般自信的说出用两道符篆赢下比赛的,这种能力的掌控,得精确到什么程度他心里头自然是比谁都清楚。
说真的,迹翀也挺感兴趣。
正因他比谁都清楚,这要做到什么程度。
所以才会愈发想知道,那广场上头一副没事儿人一样的小孩儿接下来到底会如何做。
“与其关心人家用什么法子去赢下比赛,倒不如关心一下自家弟子的心理状态。”
赵清铭斜眼看向一脸云淡风轻的长秋,说出的话却是很不客气。
“若是方才没看错,你家好徒弟是动了杀心的吧?没想到长秋长老对这都漠不关心,反倒是关心起一个小孩儿说了什么话了。”
被赵清铭这么一挤兑,长秋的面上也挂不住。
一时之间,评委席上头的气氛紧张而微妙。
他在这评委席之上,自然是看的清楚,方才那一瞬间,严无景那小兔崽子眼睛里头闪过的杀意。
也正是因为看见了,所以才愈发的想要遮掩过去。
名门正派的最怕什么?
最怕的就是被人诟病品行不端。
而这严无景方才的做法,分明是在啪啪啪的打他这师父的脸。
此时的长秋面上红一阵白一阵的。
他现在的心情别提有多焦灼了。
一方面开心自家徒弟赢了,一方面又对自己徒弟冲着对手下手感到教徒无妨,面上无光。
这才急急的想将话题给转移到那大言不惭的纪纾禾头上去。
可是他怎么都没想到,赵清铭这张嘴,还真是不让人安生。
“我道星宗弟子若是有个行差踏错的,自然有我这执法堂的会去给人教习纠正。该奖就奖, 该罚就罚。莫不是你这万年老二做的腻歪了,想来做我道星宗的执法堂长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