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用用用,你就......”那人像是得了救命稻草一般,一股脑地将他的计划和身后的人说了个完全,丝毫没有注意到后面的人拳头已经握的死紧。
“听我号令,一二三使劲,使劲呀,你——”那人感受不到托举他的力气,向后面的人抱怨了一半,转过身就看见黑暗中的脸是——越泽。他已经完全吓傻了。
“扑通”一下跪了下去,竹筒倒豆子般开始吐“苦水”:“越泽统领,咱们在这里已经不知道第几天了,每天兄弟们就在这个什么都没有的小城里,天天连个鸟都不来。二殿下这么久没有消息那保不齐就......马上就除夕了,兄弟们都想回家团聚,今儿个让您知道了也好,怎么罚我都不为过,但求咱们能有所行动,别坐以待毙。”
越泽晚上出来守城之时,就看见他鬼鬼祟祟地溜了出去,便无声跟了上去,却不想看到这一幕。本来觉得十分恼火,这种逃兵,按照规矩处死都不为过,但是转念又一想,他们都是一样的身份,没必要相互为难,况且这不是他们的人,不能处罚;也是马上除夕了,他们有这样的想法也可以理解,殿下那里传来的消息他也没和他们尽说,也怪他。
“起来,我什么时候说要罚你了。也怪我,二殿下那边一切安好,不要让兄弟们瞎猜。年关将至,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咱们再坚持,一定会有命令传来,到时候咱们一起回家。”说着把手伸到他的面前,拉了他一把。
那人即刻感激涕零地爬了起来,连连感谢。向后跑了两步,立刻停了下来又向他跪了下来,不复从前的懦弱,语气坚定:“越泽统领,在下名萧木,是这仪仗队伍里最末等的小兵,前两年进宫,一直熬不到出路,今日见到您,承蒙您的恩情,想必二殿下同样是这样宽待下属,所以想有个不情之请,能不能投靠在二殿下的麾下,誓死效忠。”
越泽被他这一下给整不会了,这......那禁卫军里的人不敢随便收下,但是也是一个苗头。越泽稍做了一阵思索:“这......既然你说承了殿下的恩情,那就要记住,好好表现,殿下才会看到你。”
萧木立刻明白了其中的意味,抱拳跪地,表明了决心。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越泽也不禁感叹赵晏的先见之明。那日城门下,他收到了赵晏的托付,他还谨记着赵晏的话“以情恕人,以理律己。他们不可能全然听从你的,只要做到问心无愧就好。不时要安抚他们,定好军心最要紧。剩下的我相信你可以做到,去吧。”他明白殿下的苦心,他们一直像兄弟一般相处,也是亦师亦友,他虽贵为皇子,但是为人亲和,宽恕下人,施恩上下。想当初他们第一次见面之时,他正在被统领大人责罚,他问清缘由,直接将他带出了影阁,最后还是从皇上那将他要了来,从此他就跟在了他的身边做了如今的统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