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年眼见着已经到了晌午,就吩咐下人把午饭给黄员外送了过来。
下人一推开门就看见眼睛死死瞪着天花板的黄员外已经悄无声息的死了。
手里端着的食盒打翻在地,边跑边喊:“不好了,来人啊,老爷出事儿了。”
听到动静的人都朝着黄员外的院子赶来,刚踏进府门的黄怜惜一听自己父亲出事儿了,提着裙摆一路狂奔。
早一步赶过来的黄年走上前,轻轻的用手指试探黄员外的鼻息。
没气儿了,吓得一哆嗦,“老,老爷没气儿了。”
刚刚赶到门前的黄怜惜一听到这个消息,一时承受不住,昏了过去。
急匆匆赶过来的江萍三人假意嚎啕大哭起来,急忙扑向黄员外的床边,“老爷啊,你怎么忍心丢下我们啊——”
刘媛不敢靠近,毕竟是她亲手把药给黄员外喂进去的,也假意昏了过去,黄府顿时乱成了一锅粥。
黄年一时承受不住,脊背都弯了不少。
不可能的,老爷在他走时还好好的,怎么可能会死呢!
林兴急忙扶住了他。
黄年仿佛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快去请张郎中来,老爷一定还有救的,快去。”
话音刚落,嘴里喷出一大口鲜血,直愣愣的向后倒去。
林兴总感觉此事处处透露着不对劲,毕竟他今早见黄员外时人还好好的。
怎么突然就咽气了,据他所知吃五石散上瘾的人不会不声不响的就死了的。
眼见着黄年昏倒了,江萍现在可是府里地位最大的了。
她急忙站出来主事儿,“来人快把管家送回去请郎中来看,还有小姐也送回去。赶紧去通知族老们,说老爷已经仙逝了。”
有了江萍的发话,下人们有条不紊的行动起来。
林兴就算再迟钝,此时也看出了一些端倪。
他不动声色的看了江萍一眼,恰好看见了她与何穗交换了一个眼神。
这事儿透露着古怪,他得赶紧去把张郎中找来,黄员外的死另有蹊跷。
与此同时黎辙也从贺奇这里知道了张老板撞墙自杀的事。
心情十分沉重,都怪自己大意了,以为一切都在掌控之中,没有顾及到,已经有人丧命了。
程煜提着手里的剑冲进了关押余鸣的柴房,“说,余鸣在哪儿?”
余鸣眼皮头没有抬,假装闭目养神。
急红了眼的程煜瞬间削掉了余鸣耳边的碎发,见余鸣还是不吭声。
挥剑的瞬间,余鸣的一根手指头就被削了下来。
鲜血顺着手腕流了下来,不少血液喷溅在余鸣的衣服上。
余鸣额头青筋暴起,咬牙切齿道:“无可奉告——”
程煜正欲切下他的第二根指头时,黎辙走了进来。
“小煜住手,可不要轻易让他死了,我们还要靠他把余鸣引出来。”
在京城的赵涸将手里的密信放在烛火上烧成碎屑。
冷哼一声,“还真是天真,黎辙已经赶到清水镇了,就凭你余鸣还能翻出什么浪花啊!”
管家在门外提醒道:“老爷天色已晚,该歇息了。”
这事儿就此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