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害怕的就和我继续干,日后成了老爷,还害怕他一个手指头都没了的残废家伙。”
师爷看周围几个年轻小伙依然没有将手掌从刀柄上放下来,就知道这几个人是已经动了杀心,便只好继续解释。
“商队这次的皮草都落在那里了,短时间内是拉不出来的,我还要去向大官人拉点钱和人才能将那些东西给运出来,就是拉出来了变现也需要一段时间。
而这次其他伙计和镖局可是实打实的死了不少人的,更何况那商队中还有不少其它老板的货物。
若是杀了厚朴明着去接了大官人的事,便要承接下来这些麻烦事,不如让厚朴去给我们吸引目光,咱们悄咪咪的绕后将那里子给拿到手里。”
“那事情完了之后。”
等到师爷说完,侧面一个戴着头巾的青年就用手比了个切削的动作,同时目光灼灼的看向师爷。
“事情完了你干什么都无所谓,你就是将他给细细的剁成臊子下酒咱们也不会去管你,但若是你被抓了也别要将我们给供出来,否则别怪我们不讲情面。”
管家见这人死性不改,脸色阴沉的说道。
众人就这样目送着那厚朴一瘸一拐的离开了这里。
厚朴咬着牙感受着周围人那饱含着怜悯和同情还有一丝丝对于麻烦厌恶的目光,最后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这些人,将他们每个人的样子都刻在了心里,他可是一个瑕眦必报的主,此仇不报非人也。
一个时辰之后,厚朴从镇上的票局之中将自己之前狡兔三窟藏起来的银票开了出来,租了一辆马车,雇了一个马夫,处理了伤口后就准备前往梁城。
现在那皮革是拿不到了,毕竟师爷这些人已经看住了那里,他们只会比自己更快,而师爷放自己走的原因厚朴也已经猜到了,他是准备让自己背锅。
若是被镖局、伙计家属以及那几个委托自己送东西而受到了损失的老板给抓住,他们一定会榨干自己最后的一丝价值。
而且很快这些人就会发现他们的损失完全无法弥补,毕竟那皮草马上就是大官人的了,这些刁民是不敢去讨要属于大官人的东西的。
但是他们是一定敢对自己动手,当确定榨不出来更多东西之后则会虐杀泄愤,这是镖局和那些做山货老板们的习惯,这点厚朴很清楚,因为他也是这些人中的一员。
现在他要打个时差,先去大官人那里报信,先告一状,然后拿着鸡毛令箭回来收拾这些人。
“老板,停这里吗?”
又是十三个时辰,经过一天两夜日夜不停的赶路后,厚朴终于赶到了梁城。
此时那手指上的疼痛与迟来的感染让他昏昏欲睡,当听见车棚外车夫的声音后,他便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感受着那滚烫的触感,厚朴即使医术已经荒废了许久也立刻就知道,自己这是感染发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