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牧浑浑噩噩的离开了初云州郡守的私宅,随后他跌跌撞撞在街道上走着,他的行李现在全在苍术下榻的那家客栈之中,他此刻根本不想也不敢回去那里。
终于一家街道外面挂着只红灯笼的车行出现在了徐牧的眼前,徐牧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开的口,怎么上的马车,随后怎么就被那马车给晃晃悠悠的送回了柏溪镇。
当那肩膀上几乎被积雪压住的男人踏入百草堂时,杜仲第一时间甚至于没有认出来这就是自己的那个便宜师傅。
实在是徐牧的头发一夜间近乎全白,狼狈的身形也半点没有过去那个精明狡猾掌柜的模样。
“你早就知道是不是!”
喃喃自语的徐牧抬头看向坐在他面前的菖蒲,突然想明白了什么的他一个箭步来到了青年的身前,随后就想要探手去抓。
只是在那双起了冻疮的手掌就要碰到对方的衣领前,徐牧自己却犹豫了,一股莫大的恐惧瞬间席卷上了他的心头。
他现在当真只有这么一个出息的弟子了,若是和对方再闹掰了,那么自己后半辈子还怎么过?
徐牧强忍着巨大的愤怒将手掌放下,只是那双眼睛依然死死的盯着面前的菖蒲。
“如果你指的是他的身份,那么是的。”
“为什么,不告诉我。”
“之前你不信我,我说了又有何用。”
徐牧突然语塞,只是随后他的牙齿打了打颤,发出了清脆的碰撞声。
“他害了我,他把我给卖了,若是你提前告诉我他的身份,关于他的事情,那么我便不会收下他,我会早早的就弄死他。
怎么可能到现在被这只白眼狼给反咬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