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家闻言,无奈地用手托起下巴,一脸愁容地解释道:“我何尝不想开开心心的呢?可问题在于,现在整个农家上下几乎所有人都认定田猛之死与我有关,就连田言那丫头也派人把我送去的奠仪原封不动地退了回来。唉,真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啦!”
司徒万里面带微笑,小心翼翼地将手中那已经摇好的骰盅轻轻地放置在了桌面上。他微微抬起头,目光落在刘季身上,嘴角上扬,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挑衅之意,似乎在说:“怎么样,刘兄,需不需要查验一下这骰盅?”
接着,司徒万里迅速转过头去,再次面向朱家,眼神变得锐利起来,语气也加重了几分:“朱兄,这件事情难道真不是你暗中指使盖聂和卫庄去干的吗?”
此时的朱家依旧眉头紧锁,满脸都是愁苦之色,他缓缓地摇了摇头,无奈地回应道:“司徒老弟啊,你这可是冤枉我了。且不说我有没有那个能耐能请到这两位大神出手,就算我有这个本事,他们也没有任何理由帮我去对付烈山堂主田猛啊!”
听完朱家这番话后,司徒万里并没有轻易相信,而是紧紧盯着朱家,追问道:“既然如此,那依你之见,在这众多人物当中,究竟是谁最有可能、最有动机去干掉烈山堂主田猛呢?”
朱家沉默片刻,若有所思地低头沉思着。过了一会儿,他突然抬起一只手来,伸出食指,指向了自己的鼻子,苦笑着自嘲道:“照目前的形势来看,似乎还真就是我嫌疑最大咯。”说完这句话,朱家长长地叹息一声,脸上流露出深深的忧虑与无奈之情,喃喃自语道:“唉……看样子是有人想要故意陷害于我,把我架到火上烤啊!”
司徒万里缓缓地收回了他那犀利而深邃的目光,视线落在了正全神贯注重新摇动着骰盅的刘季身上,然后微微叹了口气,轻声说道:“如今啊,真正被架在火上炙烤的,恐怕不只是某个人或者某个堂口那么简单了,而是咱们整个庞大的农家啊。田猛这么突然一死,就像是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瞬间激起千层浪,原本那些争夺侠魁之位的明争暗斗、尔虞我诈都从暗处浮到了明面上来,直接演变成了一场惊心动魄、不死不休的六堂公开死斗之局。”
刘季手上的动作丝毫没有停顿,依旧熟练且快速地摇晃着手中的骰盅,同时嘴里也不停地回应道:“可不是嘛!现在这种局面下,只要其中任何一方能够成功登上侠魁这个宝座,那就等于是拥有了无上的权力,可以随心所欲地号令整个农家的力量去铲除他们眼中所谓的敌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