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芷红听过哥哥的话,感觉哥哥的话好甜,比蜜糖还要甜,简直太甜。
客芷红的心里是一百个愿意,她巴不得早一些把自己嫁出去,早一些去做人家的老婆,早一些给人家生孩子,然而,客芷红意识到,虽然心里有一百个愿意,但是她不能把一个愿意说出来,不能用直白的语言说出来,感情方面的事,该隐藏,总归要隐藏,而且要隐藏得很深,否则就是感情外路,显得性格浮躁。
客芷红于是隐藏,她故意撅起嘴巴,说:“哥,你是一个私塾先生,现在是云里政府参议,在我的心里,你就是一个官,而当官的说话,总是讲隐藏,你怎么能把话说得那么直白呢?哥,我可不想嫁人,我要永远留在这个家,我要永远守住这个家,没有人守着家,家会被人偷走的,到时候哥嫂回来,没有地方住,没有人给你们做饭吃,导致哥嫂难过。”
客芷座晓得妹妹有什么样的心思,但是他心里想到,他作为大哥,总得讲含蓄,不该点破的事情,最好不要点破,待人接物,讲厚道是最为紧要的,对家人也是一样。
客芷座于是笑了笑,于是爽朗地笑了笑,说:“好,我把话说得委婉一些,等到过了年,就叫我小妹之子于归,于归到应该去的地方,我这样说行不?我这样做行不?”
客芷红嫌哥哥说话过于直白,令她产生一种害羞感,现在看到哥哥把话说得委婉,她又听不懂。
客芷红把嘴张得大大的,把眼睛瞪得圆圆的,说:“哥,什么叫做之子于归?我听不懂,一点也听不懂,哥真坏,简直坏透了,哥明明晓得我没有上过私塾,不识字,只管把话说得如此隐秘,而不是不把话说得直白,只管让我进入云里雾中,分不清东南西北,半句话也听不懂。”
客芷座站起身,说:“听不懂就暂时留着,以后慢慢地去思忖,妈,我去大田叔家,你在家好生休息,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小妹大了,要嫁人了,只是家里穷,不能把小妹的婚事办得风光一些,好在婚事只是一种形式,跟生活美满虽然有关系,但是关系不大,风光和不风光,无关紧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