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妮?你是二妮吗?”
杏文送完信,正要离开,便被一个大娘拉住了。她先是不敢相信,继而便是惊喜万分,放下挎篮便紧紧抓住了她。“是二妮,你瞧瞧你长得同你娘多像。”大娘十分激动,说着说着,眼中便包了泪。“你这孩子,这么多年跑哪去了,也不知道托人带个口信,写封信回来,你可知你爹娘寻不到你,都急成什么样了。”
杏文一个巧劲儿推开她,冷着声,“你认错人了。”
大娘微愣,随即又抓住了她,翻转她的手掌,指着她手腕处一道暗沉发紫的伤疤道,“你分明就是张家二妮,你这道疤还是有一年冬日,在我家被炉子烫伤的。”
杏文抽回手,“人有相似,疤痕也有巧合。”她说完,冷硬的转身离开。
刚走回小院,大娘便带着好几个人跟着追来了,一边走一边喊,“二妮,二妮,我将你爹娘,兄弟都叫来了,你分明就是二妮,你怎么能忘了家人呢?”
伍德拦住了他们,对杏文道,“杏文,王妃找你。”
杏文对伍德颔首,快步走了进去。伍德看向大娘等人,“诸位,杏文姑娘如今是摄政王妃的侍女,你们若说杏文是二妮,便该拿出证据证明才是。”
张家人微愣,与大娘面面相觑,大娘嗫嚅道,“什么王,王妃……”话还未说完,衙门的轿子便停在了巷口,衙役们涌入,将张家人与大娘挤到一旁,县令着官服,提着衣摆,急匆匆走了过来。到了门口,理了衣裳,又离了官帽,这才递上拜帖。
伍德伍仁守在门外,十三郎守在门内,小小的巷口,小小的院落,如今被挤得满满的。
宁朗抱着想想,带着两个孙儿归来,见这么多人当即便拧起了眉,“都在这挤着做什么?”
县令蔡农仲见他,忙又作揖。“夏侯大将军前来,怎也不差人通报了微臣,微臣也好早些备下住处。”
宁朗道,“又非公事,通报你作甚。”他将想想放下,这小胖子还挺沉,他一路抱来,手臂酸胀。
禾苗牵着想想进小院,宁朗则让他们都散了。“这么多人像什么样,待会儿我们自己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