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顾言卿满身是血的回来的时候，平叔真的吓了一跳，因为那一刻，顾言卿的模样，就和当年他与老爷在雪地里遇到他的时候，差不多。
满身鲜血，满眼血红。
记忆里那恶鬼般的少年，与眼前的顾言卿似乎缓缓重叠在了一起，让平叔心情难受。
“帮我处理一下。”
好在，顾言卿今天的情绪格外的稳定，声音也如往常一般，淡然自若。
毕竟……
他长大了。
当年的他还年少，甚至不知道如何掩饰自己的真实情绪，而现在，他能时刻完美无缺的扮演着任何他想让别人看到的角色。
平叔叹了口气，去厨房又烧了些热水，随后把水壶拿到了顾言卿的住处。
“公子，还需要添热水吗？”
平叔站在门外问了一句。
房间里，顾言卿正在沐浴，听到平叔的话他立刻说道：“暂时不用，平叔你去休息吧。”
“好。”
平叔点了点头，把水壶放在了门外，之后才缓步离开了。
感应到平叔的脚步已经远去，顾言卿这才轻轻舒了一口气。
鼻尖似乎还萦绕着让人厌恶的血腥之气，顾言卿蹙了蹙眉——
这味道他其实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