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说的,排除法,我也只是在做排除法而已,如果丈夫和表弟两个人都不是凶手,那么剩下最可能的结果是什么?”
“在一切合理的答案都在逻辑上被排除后,剩下的唯一的那个‘不可能’便是真相。”曾今顺着江远的话开口了。
江远听了曾今的话,第一次露出了真心的笑容。每一个推理迷,都知道这句话。
“所以,如果是精神病院的话,有没有一种可能,她真的是自杀的?”江远说。
“如果是在精神错乱的情况下自杀的话……那得举证是否有教唆和引导……”曾今一边自言自语地说着,一边在他的本子上飞快的写着什么。
他越写越兴奋,似乎找到了什么一直都没能发现的线索。
就在这个时候,庞毫走到了江远边上,说:“她肯定不是被我们学校逼疯的,你们前面说怀疑丈夫,那肯定是她丈夫逼疯的,然后她丈夫还逼她辞职……”
庞毫很明显完全没有跟上江远和曾今的对话,他还停留在他们早就已经说完了的话题上。
江远的小兄弟听着庞毫说话,突然想笑,然后又憋住了。
作为江远的邻居,从小他就习惯了江远的思路总是领先同龄人好多的模样,刚上小学那会儿,他也曾经自我意识爆发,总是要和江远辩个高下,以此显示自己。
可是经历过的“毒打”多了,他就知道,这种“感觉好像很厉害,但是完全听不懂”的时候,只要站在边上不说话,尽量面无表情,那么就会显得自己很厉害。
显然,庞毫完全没有经历过这些,他还在试图开口融入他们的话题。
但他的开口,却让他显得更傻了。
曾今终于写完了他要记录的东西,然后再次看向了江远,以及边上的庞毫,说道:“虽然我觉得你说的确实很有道理,但我还是需要求证一下,你们能不能,告诉我哪个老师和她关系最好?不知道的话,告诉我哪个老师和她共事的时间比较久也可以。”
曾今的话说完,江远看向了庞毫。
庞毫突然发现自己好像成为了话题的焦点,他刚才插口的话起效果了,他似乎很高兴,于是又继续开口道:“反,反正,她肯定不是被我们学校逼疯的,你可以求证,我可以告诉你……”
看着曾今与庞毫的对话,江远心中确认,曾今并不是他要找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