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溪之上,江水汹涌如滔滔狂潮,天雨如倒泄银河。
水气淼淼,绵延天地,河浪漫卷,鱼虾飚飞。
苗溪之上的湍流间,有星罗棋布的明礁暗石,有的高出水面丈余,有的不过三尺,更有甚者水位抬升,便会淹没不见。
丁元隼五指如钩,扣着丁泽峰的后颈,就如提着一只孱弱的小鸡。不过片刻的时间,他提着丁泽峰从苗溪镇中来到了苗溪之上。
“啪!”丁泽峰被摔在了苗溪中间一块礁石之上。
这块礁石呈椭圆形,因经年累月江水的冲刷,早已经失去了棱角,高丈余、宽约两丈。
虽然礁石表面光滑如玉平整如镜,没有高低起伏,也没有如锥如柱般的棱角,可是丁泽峰依旧被摔的七荤八素,眼冒金星,周身疼痛几乎散架。
他挣扎着起身,望着身前的眼眸中吐露着寒芒杀机的丁元隼,已经失去了丝毫抵抗之心,反而跪倒在地,低声下气哀求道:“二叔,我是泽峰,泽峰呀!小时候你还抱过我,看在我们一祖同源的份上,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丁元隼冷哼一声,望着眼前贪生怕死的丁泽峰,寒声道:“三十多年前,你可知道,我被逐出丁家,谁是始作俑者吗?!我不过想娶一个流民之女,何错之有,却被你父亲丁元鹏刻意打压,最终革除族籍,逐出丁家,你说,我能轻易放过你吗?!”
风雨之中,一股狂虐的杀意从丁元隼周身溢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