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忍气吞声,童年过得也算如意。
长大后,后阳越发蠢笨,做的事总是落人话柄,那时的后陆干瘦干瘦的,杵在那就跟一个竹竿一样,成日跟在后阳的身后,替他收拾烂摊子。
渐渐的、就这样,后族长才发现他这侄儿,似乎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在他六十岁寿辰时,后陆替他办了那件事,这才得以跟在后族长身边,从一个毛头小子,到现在年过三十岁。
可他毕竟不是后财亲生的,侄儿总归隔那么一层。
这老头表面看似信他,背地里总是防着他的。
后财知道自己的儿子难成大器,继承不了他族长之位,他就把主意打到了他孙子后松身上。
可惜了他这一脉传承下来,就没一个好的,后松也是个扶不起的阿斗。
看着难得朝他露出慈祥模样的后族长,后陆搬着小板凳,坐到了他的腿边,恭恭敬敬叫了一声,“大伯。”
后族长怜爱的摸摸他的头,“哎,陆儿,你辛苦了!你做的这一切,我都看在眼里,我看你小小年纪就背负起重担,真是心疼啊,这些年跟着我,苦了你了。
要不是你爹死的早,你也不至于三岁就没了双亲,好在现在总归是苦尽甘来了,枫儿,榕儿一切都好,你这个做父亲的,也能放宽心替我办事了。”
听后族长说起他的一双儿子,后陆的背脊瞬间僵硬了。
真是可笑,他刚才还对这老头动了一丝为数不多的亲情,他都还没来得及伤感过往种种,又被打回了原形。
后财这老头好算计,这是打算拿他一双幼子来拿捏他呢。
别说后松出事与他无关,就算是与他有关,一个黄土埋到脖子的老东西,又能奈他何。
后陆在心里把后族长骂了个遍,面子上还是一副恭敬顺从的模样。
看后陆这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后财满意的笑了。
他需要的言听计从的打手,可不是一个身上留着后氏血脉的人。
后陆眸底的情绪被他隐藏的极好,要不是从小就开始练习,还真是容易露出破绽。
“大伯,您放心,松儿是我的亲侄子,在我心里,他和枫儿,榕儿一样重要。
如果他真是被人推下去的,就是掘地三尺,我也要把人给找出来,把他拎到您的面前,听从你发落。”
“好!好!不愧是的我教导出来的,真有几分我年轻时候的样子。”
两人一高一低在门口聊了半晌,等到祠堂里声音彻底安静下来,这才锁门离开。
裴司遥坐在密道里,手上戴着手套,手里拿了一个手枪腿,撕下一块肉,放进嘴里,认真的听着两人谈话。
院子中两人的谈话,一字不差的落进了她的耳朵里。
她好像听懂了,但又好像没听懂。
虽说听的一知半解,但不难看出那老头玩的是精神控制,字字句句都在pua另一人啊!
听到脚步声渐起,裴司遥怕惊动上面的人,窝在那不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