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仰起头,脊背用力紧紧顶着门,目视着前方,思绪飞飞:我这是怎么啦?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又怎么会有那种感觉,而且那种感觉那么真切,那么迷-魂!我,和他会发生什么样的故事?不,不可能!他一个部队回来的军官怎么会喜欢我,想和我有什么瓜葛?更何况他已成家,我也有庭,别乱想了,想,也不能!我这样阻止着自己,强迫着自己。
每个人的一生也可能有好些超越家庭的情缘,这种情缘有可能延续,也有可能冷却。延续的情缘相互的埋在心里,彼此的尊敬,默默地关心和祝福。大千世界,万象众生。人是不断发展和变化的,有一点额外的情愫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只要这种情愫由此止步,不要进展,成为相互关心和彼此尊重的友情,那么这对于家庭的另一方来说不算背叛。
晚上,我强迫自己将那种温情冷却了,不再去想往。也许是我见到同年龄人中的优秀男人太少的缘故吧,我这样开脱了自己的走神。
几天后的一天,我因为早上晚起没赶上班车,所以也没有上班,因为班车只有上、下班两趟,去厂里的车班次很少,就是坐公交车也到11点多了,所以早上是赶不上上班了。
清晨,下起了白雨。办公室窗前的那两颗女真树叶挂上了晶莹的水珠,湿漉漉的。上班的职工都打着伞匆匆走着。有的手里还拿着早餐,边吃边走。袁一成打着伞急匆匆迈着大步赶到办公室,将伞叶一收,坐下,他有一个习惯,坐下时,左右开弓将裤腿向上一捋。这才开始工作
办公室早已被打扫得干干净净,几个司机陆续前来报道。
聂后言在一旁坐着,顾璇在一旁喝着水,仿佛都在待命。
袁一成拿出考勤表,放在桌子上划着,他抬头看看,问道:“江主任来了没?”
顾璇扑闪着大眼睛没有说话。
聂后言眼珠子转转,说道:“我早上坐班车没看见她。恐怕是没坐上车,不来了吧!”
顾璇狠狠的瞪了一眼聂后言。
袁一成看了一眼聂后言说道:“不来就是旷工,下午来了不算。”
说着袁一成在考勤表上重重的划了一笔。然后站起来将考勤表夹到身后的墙上。
顾璇虽未吭声,却看着这一切。等袁一成回过身来,她却不慌不忙的低下头去。
五月的中旬,温度高达30度。下午两点半了。办公室的的电风扇飞快的旋转着。顾璇站起来把开关向小的方向转了转,风渐渐小了。坐在桌子前看报纸的袁一成感觉很热,他抬头向窗外望了望,说道:“今天怎么这么热!哎!”
说完他站起来,急匆匆的往出走,突然他看见头顶的风扇几乎不转,就走到开关前看看,然后把开关向打的方向扭动了一下,说道:“我就说办公室这么热呢!这风扇简直跟没开一样,我记得刚才开的挺大的吗?我坐到哪儿跟瓜子一样的,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