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下何人?竟敢藐视官威,见官不跪?来人,先将他们拖出去打二十大板。以儆效尤!”
县丞扫了一眼那个温润如玉,俊美非凡的男子,见他摇摇头,才默不吭声。
沈嘉不慌不忙,嘴角含笑,屈膝行礼,道:“大人见谅,不是小女子不想跪,是大师说过,小女子跪过的人活不过三天。小女子怕大师说的话要是成真,岂不是害了大人!大人,你确定要我跪吗?”
蒙县令脸色一寒,神情阴狠:“来人。”
“蒙县令好大的官威,小女听从大师的告戒,为了县令着想,没想到县令不但不领情,反而要杖责小女,嘉儿,还不快跪下。”沈卓云双手环胸,脸上带着一丝淡淡的讽刺。
“好咧!”沈嘉作势就要跪下。
“慢着”蒙县令眸色深沉,脸色黑得像墨水一样,咬着牙说:“小姑娘长得挺好看的,本官素来怜香惜玉,今日便放过她一回,来人,将这个不知死活的男人拉出去打三十大板。”
沈嘉脸色骤冷,眼底寒光一闪而过。
沈卓云温文尔雅的表情下隐藏着愤怒,漆黑的眼眸浸满锋芒,犀利的看向蒙县令,不紧不慢道:“在下是景文五年的举人,不知道这个解释县令大人是否满意?”说完将自己的举人凭证拿了出来。
大周律规定,身上有功名的人可见官不跪。
衙役接过凭证交给蒙县令。
蒙县令接过打开一看,当看到上面的名字时,眼底划过一丝惊讶,随后眯着眼睛审视着沈卓云。
过了很久,他才缓缓说道:“不知阁下为何击鼓鸣冤?”
沈卓云抱拳行了一礼,道:“李三郎欲投毒谋害我全家,被我们当场抓住,人赃并获,人证物证俱在,希望大人能给我们家一个公道!这是我们当场缴获的毒药,大人可派大夫查证。”
七叔公和两个短工上前,道:“大人,我们可以做证。”
沈卓云说完,将沈嘉手中的破布包递上去。
衙役很快便请了一个背着药箱的大夫进来。
那大夫打开纸包仔细闻了闻,随后诚惶诚恐道:“大人,这是断肠草干粉和毒箭木的树汁混合在一起的毒药,只要吃到一点都可以把人毒死。”
蒙县令恨铁不成钢的看着李三郎,眼底泛着浓浓的怒火,咬着牙问:“李三郎,沈卓云告你投毒意图谋杀他们一家,你认还是不认?”
李三郎“砰砰砰”的磕了三个响头,气愤的说道:“妹……大人,我不认,这个破包袱根本就不是我的,他们几个人合伙污蔑我,求大人为我做主?”
“沈卓云,李三郎不承认这个包袱是他的,我也没办法?”蒙县令摊手,表示爱莫能助。
沈卓云和沈嘉目光凌厉的看着蒙县令。
“没关系,我还有别的人证。”沈卓云挑眉道。
很快,沈浩押着那个小医馆的大夫进来。
李三郎一看,瘫坐在地上,暗道,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