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青则谋划着,晚上回去之后,跟云落好好聊聊,当亲人相处也不是不行。
他们这边为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瞎操心的时候,城外的情况截然相反。
司马保可谓是水深火热。
没想到平襄城里安静了这么多天,玉明川和陈安,突然带着大队人马从城里冲出来,把他们打了个措手不及。
人倒是没死多少,却吓的不轻。
那群骑兵,身下都是高大威猛的汗血宝马,奔跑速度极快,在司马保的营地里刷拉拉一通践踏过去,他们甚至都来不及布阵就被冲散了。
张春和王连他们,抓紧带骑兵准备,可玉明川那群人,就像一阵风,等他们布好阵列,他们已经跑远了,追都追不上。
南门出来,东门进去,司马保的人一根毛都没沾到他们。
这种事情,实在太打脸。
虽然不过是来他们营地里遛了一圈,可如果他们真的想下杀手,哪怕只是冲杀这一阵,他们也会损上千人。
尤其他们可是听说过,玉明川一人就能杀数百匈奴兵。
他们又比匈奴兵能强哪去。
陈安也不是个吃素的,别看身材矮小,杀起人来,也是妖魔一般的又快又狠。
司马保快气疯了。
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他在这里陪着队伍住了好几天,吃不好住不好,本以为玉明川粮草不够,会逼迫平襄百姓,到时候百姓反起来,他们就可以趁机攻城。
没想到,他们居然敢出来,明目张胆,而且实力不俗。
好像在说:司马保,你围城就是个笑话,老子想出来就出来,你根本围不住!
“张春,你带五千精兵,去把枹罕给我拿下来!”
营帐里,司马保颤着一身的肥肉,哆嗦着指着张春的鼻子吼叫。
只是,那具全是肥膘的身体,说起话来也没什么威势,反而像是挤出来的。
张春握紧了拳头,垂着头听着司马保的命令,却摇了摇头。
“王爷,此时将兵力分散不妥,其实我等并不清楚枹罕的底细,贸然前去攻打,不知吉凶,而这边少了这五千精英,属下担心王爷的安危。”
“安危?你方才没看见玉明川他在羞辱本王吗?本王可是晋室正统的王爷,他身为我晋室的都尉,居然以下犯上,眼里可有本王了?不打下来难解我心头之气!”
这一声比一声的高亢的尖细嗓门,听起来有如公鸡被捏住了脖子打鸣,连帐外的守卫听着都牙酸不已。
“王爷,说不定这就是玉明川的计策,故意激怒王爷,让王爷失了分寸,他好有机可乘……”
“大胆!本王何时失了分寸?枹罕就是玉明川的根基,拿下了枹罕,玉明川再无补给,只能乖乖在平襄城等死,不想死就只能降于本王,张春你身为将军,居然连这点眼界都没有吗?”
司马保越说越气,拿起身边盘子里的一只鸡,便啃了起来。
张春沉默了片刻,最后冲司马保行了个礼,领命而去。
走出帐外不远,王连就赶上了张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