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帮忙挖坑埋尸体吗?
求之不得。
姚弋仲脸上的笑容,再也挂不住了。
因为此时与万剑城真正结盟的势力,已经足足有近二十万兵马。
还没算上他们姚羌。
这时若还妄想拿下关中,那就是痴人说梦了。
而且,虽然距离很远,姚弋仲还是听到了并州众人在那欢呼,关中是他们的了。
这让姚弋仲极为不爽,不过,现在不是发怒的时候,毕竟所有人都在庆祝。
于是,那张带笑的面具,又挂回了姚弋仲脸上。
这次他们回去的不算快,到了长安时,已经近午夜。
可这也打消不了联军的热情,在长安城外扎了二十多里的营地,彻夜篝火,笑闹不停。
并州来的多数都是豪族子弟,玉明川索性就让他们都住皇宫里去算了,只有刘琨和太原郡的几个将领拒绝了这个提议,反而在居民区要了几个院子住下了。
与刘琨同住的,还有他的一个儿子,一个侄子,以及鲜卑段部的几个将领,段匹磾这回没来,段文鸯则带着满目的兴奋住了进来。
他们可是早就听说了万剑城的种种不凡,今日进了金锁关,才有幸见识到他们听到的那一声声轰隆,到底是何物发出来的声音。
听说万剑城有个妖女,擅使妖法,这些东西就出自她手,可他们看到的却是,这东西不过是几个小辅兵用投石机砸过去的而已,哪有什么妖法?
如果真的有,大概是在他们砸出去的那东西里。
好奇心肯定有,可他们也不好意思问,毕竟初来乍到,就问人家的秘辛,总归不太好。
薛彦死皮赖脸的硬住到了玉明川和路青的院子,当夜就这样安置了下来。
众人都休息去了,路青和玉明川却毫无睡意。
关中就这样打下来了,整个中原,只剩石勒一个毒瘤了,心中总有股说不出的感觉,似乎要喷薄而出,却又不知从何纾解。
难道要向城外营地里的那些军汉们一样载歌载舞,彻夜不眠?
他们自然不会这样做。
洗漱干净,路青趴在玉明川身上,问了他跟刘琨到底是什么交情,怎么看起来如此亲昵。
玉明川告诉她,刘琨和他父亲是战场上的生死之交。早年玉家还在时,刘琨经常到他家去,甚至玉明川还跟刘琨学过一些诗词歌赋,只是他那会练武成痴,没有好好学。
后来想学也没机会了,玉家败落,而他去了玉门关,一别十余年。
路青趴在玉明川胸膛上,静静的听他讲完,许久,才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