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马远只是跟着点了点头,二人随后结伴而去,人群也逐渐散开,既然矛盾的双方已经有一方离开了,还有什么热闹可凑呢?
赵崇礼双目呆愣愣地望着桂枝方才离去的方向,久久不语,直到他反应过来,赵令才还躺在地上,于是上前与其余几位部曲将其扶了起来。
却见这赵令才,真是气得面红耳赤,但刚才他刚栽了一个大跟头,浑身上下说不上来的酸痛,让他带人再去追上去,是必不可能的了。
赵令才揉着臀下,苦涩着脸看向赵崇礼说道:“崇礼兄!为何不帮我拦住那俩?真是的,我早就察觉那人不对劲了,竟是女扮男装,可别再让我瞧见她俩,否则的话我让她俩吃不了兜着走!”
见此赵崇礼却并未说话,只是另一只手默默地将那张被撕成了两半的画卷,卷在一起放在手中,与此同时,他看向身后侍从低声说了两句,让对方紧跟上去,看看这二人跑去哪里。
贴身许多年的侍从心领神会,紧接着便是直接朝着刚才二女离开的方向追去。
自赏花大会上逃离之后,桂枝与苏姒锦一路狂奔,二人很快便是来到了北瓦。
站到北瓦里的一瞬间,两个人的心不由自主地安静了下来,在此处她们肯定是安全的,北瓦当中不仅有许多向大鼻的朋友,更是随处可见教坊当中的人。
但其实,桂枝之所以这么跑开,却并不是因为害怕赵令才找麻烦,而是完全不想给京都教坊惹麻烦。
二女平静下来后,脚步也放慢了,走在坊间,两人皆是沉默无言。好端端的一个花朝节,怎么就弄成了这样呢?
不过苏姒锦似乎很气愤,之所以这么生气是因为那赵令才口无遮拦地说桂枝的画功不行,画得扭扭捏捏,要知道这画功并非他人传授,而是马远亲手所教,若是贬低桂枝的画功,那不就等同于贬低马画师么?
苏姒锦怎么可能忍得了有人在他的背后对马画师指指点点?所以这才一时没有耐住性子,与那赵令才吵了起来。
看向神情有些失落,还没从刚才的紧张中脱离出来的桂枝,苏姒锦轻叹了一声,紧接着上前安抚着后者的情绪,“桂儿别难过,今天没有带你玩尽兴,都怪这群家伙,好好的非要扰人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