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令才搂着杜婉茵坐在酒楼内,此时正在酣畅淋漓地吃酒,可突然杜婉茵神色一变,随后看向赵令才说道:“若是有人替那京都教坊杨桂枝求情……又该怎么办?”
“娘子何出此言呢?现如今圣上定已知晓此事,京都教坊再难翻身了!”赵令才沉浸于美色,已经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
“圣上素来明辨是非,此番即便派人去拿杨桂枝,却也可能不会杀之,反而是要审讯一番,若到那时出纰漏没杀成,又当如何?”杜婉茵考虑得还挺周全。
赵令才愣了愣:“一番牢狱之灾,倒也使人心里快活了,为何非要她死?”
“相公,莫是忘了此事由你我而谋?若是真查到了我们这里,岂不惹来无端祸事?”杜婉茵抿着红唇,再三思索,最终眼前一亮,奸媚一笑:“听闻杨桂枝最敬重的便是张梅香,若得知此事或会牵连她,杨桂枝心中必然焦虑,不如找人拟一封密信,送上门去,就说圣上大怒,派人前去教坊,若见张梅香与杨桂枝必当下先斩一人以息民愤,而活下来的人再带回去拷问,那杨桂枝若收到此信,必不想张梅香受牵连,定会自裁!”
待杜婉茵将这些说完,只见赵令才一脸的惊讶。
“真有必要做得这么绝?”赵令才没想到真牵扯上了性命,他开始有些后怕了。
“相公,你我是一条绳上的人,若你担心,便交给那裴玉生去做,这之后也查不到我们,也可撇清关系!”杜婉茵头头是道地说着。
赵令才突然感觉,眼前这个女子绝对不简单!这等毒蝎心肠下手之阴狠,就连他也忍不住地打起冷战,可是到如今……也只有这么做了!
稍后不久,有报信者登裴府,将此事告知裴玉生。
得知能让仇人付出生命代价的他,自然是一口应下,当下差人拟了数张虚假的通告,并命人在教坊外四处传播。
被仇恨蒙蔽了双眼的他,只想着如何报仇,却又陷入了杜婉茵的圈套。
京都教坊内,张梅香捏着手中的这张通告,一时没站稳竟跌坐在台阶前。
“在我大宋国都吟唱它国歌谣,更何况在此时前方兵戎相交之际,此举与谋反无异,现如今惹了官家盛怒,当下临安知府正亲自带人来缉拿杨桂枝与教坊一干人等,且官家口谕有旨,张梅香与杨桂枝二者若得见其一,必当下斩一人头颅置于教坊外,以息民愤,以平悠悠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