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平南成为植物人之前,终于知道了答案。
柳雨烟恨路平南。
路平南不由苦笑,不知道是生命的馈赠还是惩罚。路平南一个癌症患者,居然没有在那次的重伤中死去。
只是昏迷了6个月。
路平南看着手上的单子,几个字尤为的刺目。“面部重度毁容,一等残疾。”
路平南望向医生,简直难以置信。“我毁容了?”
路平南的左脸有一道很长很深的伤口,左眼角一直到下巴位置。路平南的下巴,凹进去一部分。那是被那把尖刀,削去的肉。
路平南举起至今仍发疼的左手,直至腕处,也有一个很丑陋的很深的疤痕。
半年前那个人冲过来时,若不是路平南用左手挡了一下,可能划烂的不是路平南的脸吧,而是会被削去半个脑袋。
给路平南做检查的医生,微微点点头。“好好养着吧。”
路平南只看着医生的背影,更看出他眼睛里的怜悯。
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左脸,手一直在打颤。
也许路平南能活着是幸运的,可路平南以后怎么生活?
路平南怎么去面对别人异样的目光,还有柳雨烟厌恶的眼神。
自柳雨烟闹离婚以来,就一直对路平南恶语相向,没有个好脸色。
路平南不想看到那样的眼神。
路平南无法经受这个痛苦。
医生让路平南放宽心。“你要配合积极治疗,尤其是你的癌症。免得让你的家人担心。”
他说的家人是路平南的父亲--路衡。
这半年来,若不是路衡的坚持和精心照顾,恐怕他也不会醒来。
只是路平南醒来了,路衡却病倒了。
路衡现在与路平南住在同一家医院,可路平南现在行动不由自己控制,还无法去探望父亲。
就在医生离开病房一会儿后,柳雨烟的电话打了过来。
只是电话一接通,她冰冷的声音让路平南心头打颤。“路平南,你够可以的啊,什么手段也使。”
“这半年来我打了你多少电话你不接,现在让你爸又不停地骚扰我。你们父子俩想干什么?”
“呵呵。”柳雨烟冷笑了几声。“不想跟我男离婚,什么招惹事?是真不想跟我离,还是想多要钱。”
“路平南,我瞧不起你。恶心。”
随后路平南就听到了柳雨烟歇斯底里的怒吼声,“你再挂路平南电话试一试,看我不弄死你。”
路平南刚要解释,手一抖,电话断了。
路平南现在的身体不受他自己的大脑控制,从植物人的状态中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