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醒来有点累的睡过去的金来富,赢灿如皱着眉头,“你说,到底通知施春花嘛?”
虽然之前和施红彬老爷子商量的时候,他没提施春花,可是好歹养育了四十多年的女儿,要不然还是通知一声吧?
金来富揉搓了一把好几天没洗的脸,“通知她干什么,一个陌生人罢了!”
赢灿如叹口气,其实她是担心,邻居们话多,施老爷子人走了,当然不担心,可是活着的人,还得面对人多嘴杂的邻里,肯定会有人说他们家借着施老爷子发死人财,尤其是遗嘱点名两套房给了金来富。
她男人还不通知人家养女,人死如灯灭,过往的不和谐都没了,邻居们更加这样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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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10号,周六,天空阴沉沉的,好像要下雨的样子。
金来富,赢灿如,金元宝,三人都是披麻戴孝站在告别厅门口,恭迎前来吊唁的老邻居们,煤矿工会的人,施红彬老爷子曾经的战友们,煤矿的同事们,曾经资助过的学生们,从早上八点就络绎不绝地来了。
金来富早就拜托了工会的会长朱辰红大姐,帮忙整理登记丧礼金。
元宝今天特意穿了熨烫好的军礼服,她知道施红彬老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