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秉义慢悠悠的说:
“告诉你吧,我们根本不想找事,是你们撞枪口,找我们事哦。”
老孔声泪俱下道:
“长官啊,我俩都是苦出身,家里要封建包办婚姻,我俩响应政府号召,自由恋爱。正考虑去政府领结婚证哦。怪我没把握住,请你行行好,放过我们吧。”
肖秉义睨他一眼,笑道:
“哎呀,老孔啊,你可是名人哦。你俩的情况,高山打鼓,名声在外。阿香,你见过姓草字头的父亲了吧?”
阿香顿时面如土色,哆嗦着问:
“什么父亲?我没父亲。”
肖秉义冷笑道:
“哼哼,装吧。你石头里蹦出来的差不多?我说过,都是天上飞的,不要绕弯子了。”
他指指柳蕙说:
“她是‘猫头鹰’,我是‘麻雀’,这下你该信了吧?”
阿香轻嘘一口气,对老孔说:
“你去外面照应着点。”她看老孔离开,才问:
“肖警官,你刚才这话是什么意思?”
肖秉义看她很警惕,先试探她是不是“雄鹰”线上的人,遂道:
“装,装得很像。”接着凑近轻声说:
“‘燕子’最近出了点事,是他让我们来的。”
“‘燕子’是谁?我不认识。”阿香抵赖道。
她此刻心情十分紧张,也十分疑惑。他看来人意思,隐约想表明他们是组织的人。
她虽然曾听郑爽提过“麻雀”,但不知“麻雀”是谁?
褚鹰在谈话中,曾一再叮嘱她和郑爽,除了本署长,不要跟任何人联系。
褚鹰死后,她曾问郑爽,今后归谁领导?
郑爽答复很清楚:
“归我领导。除非我死了,不要擅自跟任何人联系。如我真死了,你就自由了。”
她看眼前的二人,不像是来追究认亲之事,分明是想接头。应不应?
她又想起上海之行,昨天上午,她见到父亲,痛说十几年的苦难史。
父亲听了她哭诉,老泪纵横。得知女儿被褚鹰卖了,激愤之余,一再叮嘱:
“女儿啊,你没有血债,也不能再背血债。你俩好好过日子,做一个良家女人也好。不要担心,郑爽这东西,为父迟早要灭了他。”
她思来想去,坚持不承认。正好老孔那天在街上留了后手,刚才又再次提醒。
她决定顺势而为,称脑经不清爽,在街上胡说八道,请二位原谅。说到动情处,跪下喊:
“老孔啊,我有病,你为何不给我看呀?我现在咋办呀?”
老孔跟着进来劝慰:
“阿香,不要激动。我马上送你去医院。”他也跪下,对肖秉义二人作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