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秉义看他不直接回答,心里已有数,追问:
“后来呢?您什么时候跟玉成叔结婚的?”
玉成嫂微微摇头,又说了跟张玉成的婚姻。
她说,遇上张玉成,也是巧合。因她心里苦,常去小酒馆,想以酒消愁。
有一次,喝醉了。醒来时,已在家里。一个小伙子,正在逗她女儿玩。
她很惊讶,问他什么人,咋知道她住这儿?
小伙子笑笑说,他叫张玉成,在南京做生意。他已经知道她的情况。
之后,他就常来家里,帮她做一些体力活。
弟弟提醒,这人看上去血不归经,劝姐姐不要跟他来往。
不管姐夫是否正宗,好在生活无忧。他正打算毕业后找姐夫谋一份好职业。
她忍辱负重,等弟弟毕了业。劝他回上海谋个职业,他不干。
她嫌弟弟没出息,没听他的。见过张玉成父母,两个老的对她不错。
回来打电话给所谓的丈夫,让他来接女儿。他一再挽留,甚至不惜下跪。
她为自己不幸的婚姻悲哀,更加恨他采取欺骗手段,毁了自己的一生。
跟他分手的态度非常坚决,正好他老婆正四下寻找小三,小报记者也神出鬼没。
他最后叹口气,无奈的摇摇头,给了一百个大洋。双方从此分道扬镳。
“唉!”玉成嫂重重地叹口气,自言自语:
“那晓得又跟了个鬼呢?结婚后才知道,张玉成家一条街,都知道他好赌,不是正经胚子。父母给他讲人,他看不上。他看上的漂亮女人,又不愿跟他。高不成,低不就。两老人无计可施,急的要上吊。”
她稍停一下,再开口时,泪水夺眶而出:
“你是小镇人,知道小镇风俗。他父母知道了我的情况,开始不理不睬。我不怪他们,怪只怪自己上当受骗。结婚那天,弟弟送我到横南镇,喜酒都没喝,赌气回了上海。他的心结,到现在都解不开。”
她稍停一会,手帕擦掉泪水,脸上开始有了笑容:
“我心中有愧,对张家两个老的百依百顺。过了几个月,两个老的才接受了我。他父亲悄悄告诉我,他知道我的情况时,一时转不过弯来,劝我不要生气。儿子不成器,赌博成性,是个败家子。唯希望我能管住他,给张家生个儿子,延续香火。随后,老夫妻两郑重其事,将房契交给我,让我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