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不会同意的。”韩信转过头去不想再与戚夫人说话,他怕自己被她带沟里去。
“楚王没试怎知先生不同意?”
“先生肯定不会同意。”韩信加快了步伐。
“不见得。”戚夫人跟上:“有利于楚王的事,先生义不容辞。”
“义不容辞?”韩信无语地停下脚步:“且不说燕王是否有谋反之心,即便他有,没有确凿的证据造假也是徒劳,万一事情暴露,那可是欺君之罪!”
“本宫顶着。”戚夫人看向韩信:“你可信我?”
韩信一窒,就知道不能跟她多说话。
“异姓王不会长久。”戚夫人正色道:“楚王乃将相之才,理当为百姓造福,怎可安于现状,做笼中兽?”
“笼中兽?”韩信直接被戚夫人的激将之词给气笑:“夫人可真会打比方。”
“不是比方。”戚夫人沉了眸子:“是现状。”
韩信没有说话,原本呈交魏解与燕王的书信他或许可以接受,信不信在皇上。
可眼下要借李左车之手伪造谋逆之辞,韩信显然还没想好,万一事情败露,非但李左车不保,整个楚营都要跟着陪葬,他没有办法拿这么多将士的性命去赌一个自己的未来。
戚夫人亦不再劝说,这个决定得韩信自己下,他若是过不了自己那关,一切都是徒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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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的一处偏僻的房间内,朱家见到众人的第一反应便是季布出事了,季布虽被皇上赦免了死罪,但其身份依然会招致部分汉室成员的不满,故而从鲁地来彭城的路上,二人都是隐姓埋名方到了这里。
“朱兄!”这时季布的声音从后面传来:“你猜我遇到谁了?”
朱家一看季布也在,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这才打量起众人,却见周宇与子腾也在,于是疑惑道:
“您二位不是已经赶往蕲县了吗?”
“哈哈哈,朱兄的问题方才季布已经问过了。”季布说着向朱家介绍道:“这位子腾兄弟可非本人,朱兄可能猜出是谁?”
“不是本人?”朱家先是一愣,随即似有所悟:“这是易容了?”
“朱兄果然一点就透。”季布笑道:“这位便是来蕲县探亲的戚夫人,戚将军的妹妹。”
一听是戚夫人,朱家吓了一跳,随即便要上前行礼,却被戚夫人拦住:“出门在外,先生无需多礼。”
“是!”朱家于是向着戚夫人躬身一拜算是全了自己的礼数。
“朱兄,这两位你还未见过呢。”
朱家闻言随即转向戚夫人身侧的男子,只见其一身深蓝色深衣,腰间束一条黑色腰带,眉目间的高贵与生俱来,眼底的清澈与眼角的不羁浑然天成,风姿特秀,爽朗清举。
“这位便是楚王。”季布介绍道。
朱家眼神一亮,立马躬身行礼道:“久仰楚王大名,今日一见,果真威仪天成,气度非凡。”
“朱先生过誉了,韩信一介武夫而已。”韩信淡淡一笑,于是将目光投向一旁的虞子期:“气度非凡的虞将军在这儿呢。”
虞子期被韩信说得一愣,随即蹿火道:“你跟这阴阳谁呢?
“韩信不懂八卦,不知阴阳。”韩信把玩着腰间的玉佩似是漫不经心道:“比不得虞将军上天入地无处不在,无所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