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帝正在与楚承时下棋,永安帝看着这棋局,简直是惨不忍睹,十郎的棋力倒退了吗?
永安帝下了一子,堵住了楚承时的出路,楚承时执棋思考着怎么突围,但看着酉时已过,心总静不下来。
楚承时放下棋子,“儿臣棋艺不佳,请父皇见谅。”
“心思都不在这,还想下过朕?”永安帝也也将棋子丢到棋里,“十郎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父皇,儿臣,没想什么,”楚承时尴尬的辩解,但这辩解苍白无力。
“你这小子,还能骗过朕?”永安帝用深邃的眼睛盯着楚承时,“你下棋时太过急躁,心不静,才会那么容易就输给朕。”
“老实交代,到底在想什么?”
“父皇,儿臣,没什么,就是儿臣听闻今日宣远侯府的老夫人来宫中看望母后,”楚承时心虚的看了眼永安帝。
“儿臣想着,依着礼仪,应当去给老夫人拜个年,也不枉儿臣唤了中宫那么多年母后。”
顺道接初瑶一同回东宫,楚承时想。
永安帝听着楚承时的说辞,眉头一皱,心中甚是不喜,不禁疑惑当年将十郎交给皇后照顾是不是明智之举。
卿娘逝去时,十郎与映仪才三岁,永安帝将他们带到乾清宫亲自抚养。
但是他沉浸在嫡长子与发妻离去的悲伤中,朝中事务又繁忙,对他们是有忽视。
后来娶新后,永安帝又想着,孩子也需要母亲照料,妇人家心细,自然比他一个男子更会照料孩子。
当时永安帝想选一位后妃来照料他的一双儿女,但永安帝老觉得妃子来抚养元后的嫡出儿女,并不合适,这样太委屈十郎与映仪了。
之后,永安帝便想着再册立一位皇后,当时的新后人选并不是颜清秋,他没想过再娶世家女,而是想在后宫妃子中选一人为新后。
但她们要么位分低,家世不好不能越过高位,要么家世高的有亲生子女,也并不合适。
当时永安帝想着,新后年轻,可以像姐姐一般照顾他们,将十郎带的活泼些。
没想到皇后当母亲当的就像他们亲母一般,要不是知晓皇后过完年才三十七,他都怀疑她有五十了呢。
现如今,十郎与映仪都这么亲近皇后,这让永安帝很不满,但皇后并未做出格之事,待两个十郎姐弟俩都很好。
永安帝也不能对皇后怎么样,不然给皇后扣个无须有的罪名伤两个孩子的心,又不符明君之道,他心里也会过意不去。
楚承时见父皇盯着棋盘并不言语,不知他在想什么,楚承时也不打扰。
须臾,永安帝回神,看向不远处的西洋钟,都已经过了酉时了,宣远侯府的众人早就出宫回府了。
“十郎,这个时辰,宣远侯府的老夫人早就离开了皇宫,你现在去可会扑场空。”
楚承时讪讪笑道,“父皇,儿臣知晓,不过儿臣想着可去母后宫中用晚膳。”
“咳咳咳,”永安帝听到此话咳嗽了几声,他表示很是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