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闻辽东太守公孙康,实有西进之意。主公以为,应当如何应对?”
公孙瓒紧皱眉头,气愤地敲了敲脑袋。
各路诸侯,多是见利忘义的主。如今刘虞与公孙瓒对峙,袁绍占据冀州,已有北上之意。若公孙康再从后围攻,只靠右北平一郡之地,岂能抵挡?
细说起来,刘虞与公孙瓒的冲突,早在几年之前便有端倪。总体来说,还是公孙瓒不占理。
幽州由于地处边疆,与异族乌桓、鲜卑接壤,每年开支很大,常常要用青、冀二州的税收来补充幽州财政。当时因战乱交通断绝,无法调度金钱。
刘虞在幽州追求宽政仁法,劝导百姓种田,并在上谷与外族互市,还发展了渔阳的盐铁产业,致使百姓热情高涨,粮食丰收,粮食卖的很便宜。刘虞虽为高官,但天性爱好节约,穿着破旧的衣服,一顿饭都不吃一道以上的荤菜。远近原本作风奢侈的豪族,都被他感化而改变风气。
先前公孙瓒奉命征讨乌桓时,受刘虞的节度。公孙瓒只注重自己强大自己的部队,而放任部曲侵扰百姓。刘虞注重仁政,很关爱百姓,于是与公孙瓒之间逐渐出现了矛盾。
公孙瓒转头看向身后的大地图。只见地图之上,渔阳郡的南部,有一块不大的边界,正与南面的渤海郡接壤。
“国让,近日募兵情况如何?”
“如今我军麾下,连主公前些日子带回的万余军马、右北平抽调的守城士卒、近日招募的新兵、以及主公麾下三千白马义从,拢共有三万五千人左右。”田豫心思缜密,话语中颇具条理,“我军势微,然刘虞所部,几近五万。主公如要动兵,还需三思而行。”
“我令你领一万五千人马,自上垠出发,一路沿海岸行进,争取进入渤海郡,但不必逼近。”公孙瓒思索半晌,用手指着渤海至渔阳一线。
“只要与青州刘玄德取得联系,便能想办法突破渤海的重兵。届时渤海一破,青、幽二州一通,我等危势可解。”
“遵命。”田豫闻言,拱手一礼退下。
……
“德然啊。”刘备、刘彦二人正相对而坐,“刘虞刘伯安,非寻常人等。他为政幽州数年,于百姓之中素有贤名,其人又是汉室宗亲。虽然于伯圭兄有隙,但也不可加害啊。”
“我恐先前陛下登基之时,刘伯安不派人来,是因袁绍势大,遭其胁迫,故而如此。况且我早已听说,是伯圭兄早年征讨乌桓,放任麾下士卒劫掠侵扰百姓。因此才埋下今日的祸根。”
刘彦无奈扶额,他早知道刘备会这么说。刘备这个汉室宗亲的身份,说好也不好。他在宗正府有名册记录,是实打实的汉室宗亲。在做不少事情的时候,其他人出于大义的原因,或许有许多顾忌。而刘备行事,就可以直接许多。
比如东吴孙权,从古至今始终被人诟病的一件事,就是称帝。
曹丕称帝,不管手段如何,他至少名义上是从汉献帝那里禅让来的皇位,是有合法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