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汽车里的刘春江,心里不由地暗暗佩服许若玲思维的缜密,能够善于从看似一个很不起眼的细节入手,来寻找突破口。他赞叹道:
“大姐的这个分析很有道理。这确实是个好办法。如果杨子琪真的有个姐姐或妹妹,我们是不是就可以通过有关方面,调查她个人的档案,或者是通过民政局,获取有关这方面的线索?”
此时,坐在刘春江跟前并一直把耳朵凑在他手机边听着的薛柯枚,听了之后,忍不住用手指头戳了一下他的大腿,瞪着眼睛责怪道:
“……你傻呀?怎么尽想美事?这里面复杂着呢……”
由于薛柯枚虽然也在一旁听着电话里面的声音,但她其实并没有完全听清楚,刚才在电话中,许若玲说宋月英的血型是AB型,结果薛柯枚误以为只是B型。而且作为一个女人所特有的那种小心眼儿,便在一旁开始胡乱猜测起来,“你想啊,如果是一个正常出生的人,那就什么也不说了。不是我这个人专门喜欢把人往歪了想,咱们这是单说这个事儿,要我说啊,这里面还不能排除,即使杨子琪的父亲不是亲生的,但并不能一定说明杨子琪的母亲也不是亲生的呢……”
“……你……你怎么把人净往那方面想?”刘春江反驳着,“宋阿姨可不是那样的人……”
“……你也不是那样的人,可还不是照样……”刚说到这里,薛柯枚这才意识到,自己脱口而说出的这句话有些过火了,况且自己的女儿娟娟还坐着汽车里面呢,她不能当着孩子和司机的面伤刘春江的自尊心,于是这才连忙改口,又分析道:
“我也没说宋阿姨不是好人,我的意思是说……这里面还存在着一种可能,假如杨子琪真的是私生子,那么,除了当母亲的心里清楚,可她如果不说,那谁能知道?好,就算是知道了,作为私生子,像这种事情哪个家里人又会傻傻地往档案里写?抛开这些不说,就算是通过民间抱养的,在过去的那个年代,各项制度都不一定完备,抱一个孩子不是很随便的事情吗?所以啊,你的这个办法不一定能行得通……”
许若玲在电话里也听到了薛柯枚的这一大套话分析了,她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柯枚说的也有道理。她想的比我还细致。不过,这种可能性不会有的。也许柯枚刚才没有听清楚,宋月英的血型是AB型。假如母亲是AB型血,那么,不管父亲的血型是什么,孩子绝对不会是O型血。”
“……原来是这样啊?我……我还以为杨子琪的母亲是B型血呢......”听到这里,薛柯枚这才不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