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吧,你跪在我身前,也改变不了这件事的结局。”
今日的顾禾青显得格外冷漠,声音淡淡的。
于是哪怕听到了这句话祁玉礼也不敢起身,跪在他身前,身子又更压低了几分,颤抖的身体仿若奴仆一般卑微。
顾禾青见状也开始有些不忍心了,几度想要开口强行让他起来,毕竟他其实并没有经历过原主所经历的这些事情,祁玉礼对于他来说,更像是一个刚认识不久的朋友而非下属或是背叛者。
但这件事……属实不能再拖延下去了。
他一点也不想再从哪里爆出来一个关于原主从前的故事的雷。
现在他就是诡异顾禾青,诡异顾禾青就是他,原主从前所做的事情自然由他承担,他此时将过去的所有了结,也算是给了原主一个交代。
于是顾禾青久久没有开口,场面又一次沉寂。
“……你一定要我给你什么惩罚才满意吗?好了,不必如此,这些愧疚就是最好的惩罚。”
“……是。”
祁玉礼这才缓缓起身,重新坐在椅子上,细细品尝着这如坐针毡的滋味,神情悲凉酸楚。
是啊,这是惩罚。
“他们呢?”
“他们……没什么变化,只是一直不敢来找您……”
没什么变化?也就是说,让“他们”来求自己的这件事,其实是让他们即将改变、或者已经改变的生活回归正轨的?
自己不出手,他们的生活就会改变。
自己出手了,他们的生活就会回归从前的模样,不做任何改变。
不知为何,顾禾青陡然想到了诡异游戏。
会和这个游戏有关系吗?
“要……把他们叫来吗?他们只是不敢过来,但一直都在等待您的召见。”
祁玉礼此时的话语十分卑微,就好像是下属仰望着上司。
“不必了,我和他们,终归没有我和你那么熟悉。当初若不是你来求我,我想……我是不会答应这件事的。”
闻言,祁玉礼紧紧咬着唇,一句话不敢再说,双手紧紧攥拳,手心一滴滴滑落鲜血。
“对不起……”
“别说对不起。”
顾禾青抬起茶杯,轻轻抿了口茶,脑海中疯狂思索着要怎么样才能把话题重新转到当初发生的事情上。
他提起当年的这件事,可不是为了听祁玉礼道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