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明还告诉王守建,他母亲前些年给他说了一门亲事,对方的智力有些小问题。
“小问题?”王守建问:“什么样的小问题?”
“王叔,我也不知道。我妈说,我都这样了不能对别人挑三拣四的。”陈玉明不好意思地抓了抓脑袋。
胡阿爸说:“王师傅,那个女孩子就是小时候得过一场大病,好了以后脑子就不好使了。玉明阿妈考虑到玉明的腿脚不利索,要找个满意的不太可能,她又怕断了陈家的香火,也只能……”
王守建一听就明白了,那个女孩子应该精神上有什么问题!
“那可不行。”王守建反对道:“这可是一辈子的事。而且,如果玉明和那女孩子成了亲,他们的生活来源在哪里?以后生下来的孩子是不是正常的?这其中有太多的隐患,这门亲事不行!”
“可是王师傅,那是玉明阿妈订下的。”胡老爹说。
“不行,玉明,你听王叔的,这门亲不能结。不然的话既害了她也害了你自己,还会害了你将来的孩子。你以后的亲事王叔给你解决。”
陈玉明看了一眼胡老爹,低下了头不说话。
“玉明,你听我爸爸的话嘛,他说的是正确的。”王天保拉着陈玉明的手说。他见陈玉明低头不语还以为他生王守建的气呢!
正说话间,门外有人在喊:“玉明,玉明!”
王守建向门口望去,只见从外面走进两个人来。
一个是年纪五十岁的男人,黑脸膛,干瘦干瘦的,卷着裤管,穿着解放牌黄胶鞋,迎着下午的太阳,满头的汗如雨下。
另外一个是个女子,身材瘦弱,皮包骨头的,穿着一件花衬衫,一条灰布裤子,脚上一双凉鞋,头发有些凌乱,还沾着几根青草。
“何大叔。”陈玉明见到那男人赶忙迎了出去。
“王师傅,他就是玉明的老丈人,那女子就是他未过门的媳妇何花。”胡老爹说。
“玉明,家里来客啦?”姓何的汉子问。
“是的,何大叔快请进!”
“叫阿爸,别大叔大叔的,我们是一家人,干嘛这么见外。花儿,你也进来!”老何见何花没有跟进来,傻傻地站在日头下晒着。
“原来是尚志回来了!”老何看到了王天保。
“他现在不叫尚志了,叫天保。”胡老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