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沈昇脸是一样的，但两人的感觉却不一样，这是过去的沈昇，也是他真正的样子。
“多舌。”
沈昇冷嗤道。
三人都和自己的回忆体打了起来。
江泠站在一旁没有看到自己的回忆体，但他不意外。
他知道自己不会受人驱使的，就是不知道是哪个时期的他。
黑袍人看出江泠的想法，他又一次坐在桌上，坐姿相当豪迈。
“是啊，无论是哪个时期的你都很让人讨厌呢。”
“谢谢夸奖。”
江泠点头表示认可。
“我没夸你，真的很讨厌，很讨厌。”
黑袍人重复道。
老头看着他，坐在自己的椅子上也不说话，任由他闹的意思。
木妤站在不远处她不敢走过来，倒不是怕黑袍人，而是怕回忆体和自己抢夺身体。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回忆体没有具象化，但对于木妤来说没有具象化的回忆体才是最麻烦的。
江泠摆手示意她站远点。
黑袍人看着他的动作，忽然有些兴奋道：“主人，你要杀了我吗？我死了你们也活不成哦。”
江泠动作一顿。
他记得在疯人院那个副本，贺舟也是知道玩家存在的。
但是他并不知道玩家的具体任务，只知道玩家像苍蝇一样烦不胜烦。
工厂副本也是一样的，都是两个boss待得烦腻后，想要逃离这个狭小副本，哪怕代价是自己不复存在。
由此可以看出，有些boss是知道玩家存在的，但是具体应boss而定。
可眼前这人不是boss，还知道玩家的具体任务。
要么是黑袍人猜到的，要么是他的回忆体告诉黑袍人的。
两者的话，后者要麻烦很多。
因为这代表他和回忆体是对立面的。
江泠倒不是觉得自己的回忆体下不去手，而是他知道自己作为敌人有多麻烦。
黑袍人一直在观察江泠的神色，其实江泠本身表情变化起伏是不大的，但是黑袍人却能看出江泠在想什么，他有些愉悦地勾起唇角。
“啊，我的主人，是我让你感到为难了吗？”
江泠抬头看向他。
黑袍人下意识垂下眼眸。
江泠了然。
他说为什么这人会知道他的幻术，原本以为是回忆体简单对他用过。
但现在看来并不简单。
至少经历过摧残，以至于他会下意识想要躲闪，还有对幻术的排斥。
但其实现在的他，不需要移开眼睛的对视才能施展幻术，江泠之所以要保持原来那种施展幻术的办法。
是因为上个副本。
失去眼睛的那段时间，江泠知道他不能太过依靠这双眼睛了。
还有就是藏拙。
不能过多暴露自己的底牌，也是上个副本学到的。
陈余教会了江泠很多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