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宝宝默默垂泪。
钟万仇见状,提起手掌,在自己脸上拍拍两掌,说道:“我该死,我该死!我不是东西!”
一旁,夜凌空看的不能说是叹为观止,只能说是目瞪口呆。
都说酒到三分醉,演到人流泪。
这钟夫人的演技可比男人喝酒佯醉还要厉害,一番话说的七分真三分假,让人看不出破绽。要不是自己看过原作,知道她一见旧情人,立马旧情复燃,只怕还真就信了。
这时,段誉说道:“钟谷主,钟夫人对你没有半点儿虚情假意。我爹爹如今也只有我妈妈一人,他俩的感情很好。我爹爹身为镇南王,日理万机,又怎会惦记你夫人?”
钟万仇一愣,心道这小杂种所言不虚。
“再者你若恨不过,就该光明正大的了断此事。你有种就去当面骂我爹爹,背后骂人,又算甚么英雄好汉?我爹爹便在大理城中,你要找他,容易得紧,干么只在自己门口竖块牌子,说什么‘姓段者入谷杀无赦’?”
钟万仇闻言大怒,只见他眸子中凶光猛射,看来举手便要杀人,呆了半晌,突然间砰砰两拳,将两张椅子打得背断脚折,跟着飞腿踢出,板壁上登时裂出个大洞,叫道:“我不是怕斗不过你爹爹,我......我是怕......怕你爹爹知道......知道阿宝住在这里......”
说到这句话时,声音中竟有呜咽之意,双手掩面大叫。
“我是胆小鬼,我是胆小鬼!”
猛地发足奔出,但听得砰蓬、拍啦响声不绝,沿途撞倒了不少架子、花盆、石凳。
待钟万仇发疯似的冲出去,钟灵看向母亲,这个时候,她还哪里不知道自己的生父另有其人。
甘宝宝叹了口气,道:“灵儿,你等我一下......”
说完,她回进卧室,不一会儿,出来拿着一只,镶嵌精致的黄金钿盒,递到钟灵手里。
揭开盒盖,见盒中有块纸片,色变淡黄,显是时日已久,纸上隐隐还溅着几滴血迹,上写“庚申年二月初五丑时女”十一字,笔致柔弱,似是出于女子之手,书法可算十分拙劣,此外更无别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