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若莽牯朱蛤真如所说的那般厉害,其毒性应该剧烈无比才是,怎会潜伏在誉儿体内,直到现在才发作?”
还是大盲生保定帝略微思索,终于发现了华点。
两太医经此一提醒,也顿觉不对,先前解释莽牯朱蛤来历的那名太医道:“是呀,传说莽牯朱蛤一口毒气,沾之立毙,世子爷的情形,明显是毒性入血,怎么会到现在还没事?”
惊奇下,居然忘了这话不便说出口。
“所以,这小子是因祸得福了......”夜凌空笑道。
保定帝一惊,道:“此话怎讲?”
夜凌空解释道:“本来,北冥神功虽能夺他人内力为己用,但若对方内功远高于自己,就会导致江河倒灌,冲垮北冥根基。吸取的内力过多,也会导致内力堆积在经脉里,互相冲突,反而是坏事。”
说完一顿。
“段兄昨晚吸了众多内力在体内,正巧他又服食了莽牯朱蛤,朱蛤虽是奇毒,入胃也是无碍,反而自身为段兄的胃液所化。就这朱蛤而言,段兄的胃液反是剧毒,竟将它化成了一团脓血。”
“那莽牯朱蛤乃是世间异种,即便化作脓血,一身剧毒精华化而不散,化作一团朱蛤精气。原本这精气即便被肠胃吸收,进入段兄的经脉、血液,也是剧毒无比,本是必死无疑。可机缘巧合下,朱蛤精气跟他诸多内力融为一体,变成一种新的内力,不单化解了他内力堆积之危,也化解了朱蛤剧毒之险。”
“原来如此。”众人恍然大悟。
保定帝道:“可这朱蛤精气,又是如何跟他体内的内力融合的?”
夜凌空先不回答,反倒问起段誉,道:“段兄,你今早是不是做了什么?”
段誉一边手舞足蹈,跟发疯似得,一边道:“没有啊,我没做甚么啊?”
“你再好好想想......”夜凌空又道。
段誉身体虽然难受,但脑子却清醒的很,想了一下,当即道:“今早,我就忽然觉得胸口闷的要死,像要炸开了,我就忍不住在房里乱走......好像用施展了‘凌波微步’,然后就越来越难受。”
“那就对了!”夜凌空抚掌而笑,跟着对众人解释道:“段兄练成两幅北冥神功,能把万气转化为北冥真气,那时他吸收了众多内力,真气在任脉中运行转化,连带这朱蛤精气也在其中,二者就融合为一体。不过,他只练了手太阴肺经到任脉一路,内力只能化作阴柔内力,他又不通阴阳转变之道,而朱蛤精气却又至刚至阳,难以转化,故而跟他的行气路线发生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