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什么？是你把我弄回来的？”
“不，是你自己。”
“你是天道化形。”
阎王把记忆传输给她。
在那面黑镜里，她看到了自己的过去。
她本是一团混沌。后来有了灵识。
她还搞出了所谓的神器弑天镜。
得弑天镜者得天下。
她想看看谁想杀了自己。
就那么钓鱼执法一波。夺宝的头部全被她搞死了。
后面那些人察觉到阴谋，联合起来，趁她虚弱将她短暂控制。
他们不容许天道化形，说那是灾难。
他们要求她无私奉献，以身养万物。
那场屠天局过后，民不聊生，哀鸿遍野，疾病战争肆虐，失去规则，文明不断坍塌重建，她的一部分被打散落入万千世界，岁月变迁，精神力与万千世界融为一体，用于维护位面运转。剩下的一部分杀不死，灭不掉。需要一个人以身献祭充当容器，承载她的残余力量，生生世世不得离开加上往生阴灵镇守。那个人就是后来的阎王。大能们将她压成鬼纹，附在阎王背上，半睁眼的模样，仿佛下一秒就要醒来。
她是天道，她就是规则本身。
霍随觉得这一切听起来并不陌生，她关心的是另一件事：“我还能见到它吗？”
“你是说判官笔？”阎王说：“它灵力消耗过多，再加上在你身边受不住威压，恐怕支撑不了多久。”
霍随眼睫一颤。
“除非……”
她敛眉：“除非什么？”
“除非你愿意继续进入万千世界，寻找自愿牺牲的灵魂，为它补灵。”
“呵，一个笔而已。吾不在乎。”
她说完欲走。
走了几步。
又退回去。
“咳咳，我、我是有太多谜题还没解开，才去人间历练，不是为了那只傻笔。”
阎王一笑。挥手，轮回之门大开。
霍随头也不回走了进去。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