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忙碌着,没吃上几口羊肉的唐寅,马苏不由得轻笑了起来。
方才的气恼,也烟消云散了。
几杯酒下肚之后,庄墨寒这才让唐寅坐了下来,朝他问道。
“小子,你对吕子章怎么看?”
唐寅闻言,将嘴里的羊肉吸溜吞下去,这才眨了眨眼睛说道。
“不过是一个弃子,庄师何故问上他了?”
庄墨寒闻言,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一旁的马苏和王伯安,听的一脸莫名其妙。
“小子,吕子章好歹是吏部尚书,怎么就成弃子了?”
庄墨寒摆了摆手,解释道。
“汝二人,虽然聪慧,却是不如唐寅看的明白,”
“吕子章在太后谋逆案中,虽未牵涉其中,但也受到不小的影响,在朝中受人排挤,”
“官学乃是流芳千古的大事,一旦办成,便是青史留名,”
“如此要事,陛下却是给了老夫,朝中不少人都眼红着呢,”
“老夫上任江浙总督后,官学政策,推行下去,才短短数月,便爆发了请愿和弹劾,与朝中的官员,背后推波助澜脱不开干系,”
“陛下派钦差前来,便是向朝中的势力妥协,然而,偏偏派了吕子章过来......!”
马苏闻言,脸上依旧带着迷茫。
“陛下派了吕子章过来,不是看着外面的吗?”
庄墨寒听到这话,不由摇了摇头,指了指唐寅。
“小子,你来说!”
唐寅闻言,扯了扯嘴角,这才说道。
“师伯,吕子章本就不受待见,派他来,便是背锅的,”
“若是官学推行顺利还好,一旦不顺,大可将责任推给他,”
“他一个失势的礼部尚书,多少人想要将他拉下马来!”
王伯安闻言,露出恍然之色。
“所以,庄师这才让吕子章去发布告示?”
庄墨寒见状,微微一笑,满意的点了点头。
“伯安啊,你这海运使,倒是没白当,”
“老夫正是此意!”
王伯安闻言,不由皱起眉头。
“如此一来,岂不是陷庄师于不义?”
当面坑人,确实对庄墨寒的名声不好。
庄墨寒却是摆了摆手。
“这是陛下的意思,也是内阁的意思,”
“吕子章在朝廷不受重视,也乱了方寸,为了有所建树,频频抨击户部,”
“如今官学动了许多人的利益,他又跳出来,大行其事,已经有取死之道,”
“陛下对他......已经网开一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