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从蒙学至今,三十年,从未听说,圣人之言,能如此释义,简直胡言乱语!”
“就是,唐寅,亏某还曾与你是同窗,真真羞煞我也,吾等羞与你这等人为伍!”
这里的读书人,有不桐庐书院的,白鹿书院的也有不少。
甚至,很多还和唐寅是同窗,只不过,当年唐寅在论经院,和王伯安一起,甚少有交流而已。
唐寅听着这些学子的言论,不由翻了个白眼。
恼羞成怒,或许就是他们现在的心理。
学子们,脸红脖子粗,越来越激动,要不是一旁有暗卫守护,几乎要将唐寅给吃了。
庄墨寒见状,皱了皱眉,正要开口。
一直沉默不言的宗泽,抬起头来,朝着身后的学生们,摆了摆手。
学子们顿时安静了下来,纷纷看向宗泽。
宗泽脸上看不出表情,双目却是死死盯着庄墨寒。
“庄兄,唐寅之言,可是你教的?”
庄墨寒耸了耸肩。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宗泽深吸口气。
“若是你之言,宗某不如你,若是唐寅之言,宗某不服你!”
这话,就等于变相的认可了唐寅的释义。
一众学子,顿时惊讶出声。
“宗师......!”
宗泽再次摆了摆手。
“此释义,虽然不可考证,然,亦不无道理,”
“老夫研习圣人之言,数十载,一直以为圣人教化万民,早有定数,你我只需随前人之路而行便可,”
“今日方知,圣人之言,高屋建瓴,浩瀚如烟,万千大道皆是理!”
一众学子顿时朝着宗泽躬身行礼。
庄墨寒闻言,则是哈哈大笑起来。
“宗兄啊,你我相识数十年,今日才觉,你也不是酸儒。”
顿了顿,又说道。
“此言乃是唐寅自己顿悟,与老夫无干!”
宗泽冷哼一声,却也没有理他,而是转向唐寅。
“唐寅,宗某承认你之高才,”
“然,亦无法说服老夫,圣人已然作古,无从考证,今日之局,便如此作罢,你若有想法,可随时来找老夫辩经!”
所有人也为之一怔。
刚才宗泽又是佩服,又是承认唐寅的才华,还以为他服输了呢。
结果,你特么来一句,平局?
庄墨寒闻言,不由脸色一变。
“宗泽,你也太不要脸了吧?”
宗泽冷笑一声。
“唐寅的释义,虽然另辟蹊径,然,无法考证是事实吧?”
“难道区区一句释义,就要强逼老夫认可?”
庄墨寒听到这话,顿时语气一滞。
文无第一,武无第二。
文人相争,就是这样,你说你有道理,我不认可又能怎么样?
虽然有些耍赖,但是人的思想,你不可能强行让人接受吧?
吕子章闻言,不由得眼睛一亮。
哈哈,唐寅你说的天花乱坠,又能怎么样?
只要无法说服宗泽,自己就还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