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琦脸色难看至极,这场面,让他看起来,就像个青楼女子一样。
一阵烦躁,涌上心头,由于情绪影响,在唱诗第三遍的时候,声音就变了调。
这一变化,瞬间便让某些人给捕捉到了。
前来参加诗会的,也有河南来的才子,或者接触过河南方言的人。
这些人,渐渐的脸上浮现不可思议的神情。
一名南阳府的举子,低声嘟囔着。
“卧春,怎么像是我蠢?”
身旁的同乡举子闻言,脸色也是如吃了翔一般的难受。
“不止诗名,诗词也是怪的很,”
“比如这句,暗梅幽闻花,兄台你看像不像,俺没有文化?”
另外一名同乡举子闻言,也连忙凑了过来。
“还有最后两句,遥闻卧似水,易透达春绿,”
“像不像,要问我是谁,一头大蠢驴?”
这位河南举子的声音,激动之下,大了些,立马被周围的人给听到了。
“一头大蠢驴?”
“娘嘞,还真是如此嘞!”
巧在此时,黄琦唱诗到最后两句。
“遥闻卧似水,易透达春绿!”
那位河南举子,不由“噗嗤”一声,笑出了声。
“哈哈哈,要问我是谁,一头大蠢驴,太好笑咧!”
河南举子的声音,在安静的诗会现场,极度抢眼。
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的望向他。
河南举子脸色尴尬。
“那个,俺就是开个玩笑,诸位兄台,切莫当真!”
他不解释还好,方言一出来,众人立马联想到了什么,纷纷脸色古怪。
“原来如此!”
众人看着圆台上的黄琦,顿觉好笑。
顷刻间,诗会现场,都是压抑的笑声。
然而,却不好笑出声,只能憋着,有些人憋的满脸通红,有人身子不停抖动,显然憋的极为难受。
唐寅见状,不由摇了摇头,朝着圆台下一名勋贵子弟幽幽的道。
“兄台,可别憋出内伤了!”
此言一出,那名勋贵子弟,顿时指着黄琦,发出一声爆笑。
“哈哈哈,一头大蠢驴,太好笑了!”
黄琦一脸懵逼,随后,便是一脸恼怒。
“什么玩意?”
“你敢骂本公子是蠢驴?”
黄琦顿时怒不可遏,他们黄家老爷子虽然不在了,但是家族的名望还在,区区一个不入流的勋贵子弟,也敢嘲笑本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