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没,后街的容寡妇,就是同张铁牛勾搭的那个,不是同张铁牛闹翻了吗,前几日被人打了。”
康慧娘早上卖了一车豆腐,又应付完一波儿过来拉豆芽的商户,终于闲暇下来,端了一大碗的豆渣子来了隔壁串门。
唐悦近段时间胃口不好,每每吃上一点就觉得顶胃的慌,肉眼可见的清减了些,可把赵氏急坏了,还是康慧娘端了一碗豆渣子,赵氏用大火炒的酸酸辣辣的,惹的唐悦食欲大开,硬是吃了大半碗,这才让赵氏放了心。
是以这几日康慧娘每日都要端上一大碗过来,今日去灶房放下碗,熟门熟路的进了厢房,见唐悦正低头做着什么,自来熟的脱鞋上炕,自顾自的说了开来。
此话一出,惹的唐悦一脸好奇的咦了一声。
如今她身子重,一般都在家里待着,自然不知道外头发生了什么,此时听康慧娘提起,也是一脸兴趣的。
“那容寡妇就不是个安分的,当初同张铁牛不清不楚的时候暗地里还同那林宏有一腿,都被后街的妇人亲眼看到了,不想却被她用张铁牛糊弄过去了,前端时日估计被张铁牛发现了,这不就一拍两散了吗,就在前日,那林宏的大房发现了两人的奸情,那妇人可是出了名的泼辣,当即领着人把容寡妇打的半死,听后街的妇人说那惨叫声断断续续的持续了大半日,听的她们心惊肉跳的,生恐打死了人。”
康慧娘说到容寡妇的结局,也是五味杂陈的,既有解气的痛快,也有丝怜悯。
“那也没人管吗?!”
听到容寡妇被打,唐悦眉头紧皱。
“容寡妇品行不检,勾搭有妇之夫,哪里会有人替她出头,只怕打了也是白打,就是可怜她身边的小闺女儿了,听说嗓子都哭哑了。”
说到孩子,康慧娘一脸唏嘘的,无论如何,孩子是无辜的。
“然后呢,那男人可出面了?!”
一个巴掌拍不响,张铁牛的事王招娣已经告诉她了,但这姓林的她却不知道。
“怎么可能出面,那姓林虽称不上家大业大的,在云来镇也算小有资产,容寡妇的男人死前就在姓林的铺子做工,算得上有头有脸,他那大房可不是省油的灯,既然敢公然打容寡妇,自然不怕男人恼怒,听说林宏不仅没生气,还反过来倒打一耙,说是容寡妇故意勾引,他压根没拿她当回事儿,啧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