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礼然轻轻点头，声中盈着宠溺，“好。”
她心甘情愿为唐晚凝做任何事，她只盼能重获阿凝的信任，往后，再不敢犯错，再不愿惹阿凝伤心难过。
许礼然被困于床榻之上，腕间锁链随着呼吸，轻轻作响，嘴角咬痕，绽开暗红血痂。
“阿然莫怕。”唐晚凝指尖掠过战栗肌肤，只听“刺啦”一声，薄纱衣料撕裂声刺破凝滞的空气。
碎布堆落在足尖。
床榻四周，铜镜环绕，镜中映出青丝散乱的躯体，许礼然羞赧之色染上脸颊，却又无可奈何。
唐晚凝坐在床边，俯身而下，手中握着冰凉针尖，在许礼然的肩头游走，似在勾勒着什么。
“阿然，忍一忍，”唐晚凝看着那刺了一半的“凝”字，眼底泛起痴色，“真美……”
针尖刺入肌肤，许礼然惊喘卡在喉间，疼得仰头喘息。
“还在渗血呢。”唐晚凝湿热的舌卷走血珠，齿间叼着脆弱的皮肉，细细研磨，那是爱意刻进骨血的凭证。
不知过了多久，渐渐地，伤口处疼痛缓解。
温软唇舌扫过之处像燃起磷火，灼得许礼然发颤。
“阿然…”染着情欲的嗓音贴着耳道钻进来，唐晚凝握着她的手。
未尽之言，皆被碾碎在纠缠间。
锁链不知何时，缠上两人交叠的脚踝，随着动作发出细碎响动。
暗香愈浓。
唐晚凝在颠簸中望见铜镜里的景象，锁链缠绕的肢体如同并蒂芍药在欲海中沉浮。
突然，她抬起双手猛地扼住许礼然咽喉，“阿然…若敢再逃…”
她发疯似的啃咬近在咫尺的唇瓣，直到铁锈味充斥口腔。
烛光幽晃，许礼然听见唐晚凝带着哭腔的耳语，“求求你，许礼然，不要离开我，别丢下我…”
她在剧痛之中，抬手抚上那张散发着危险气息的绝美面容，触到的却是满手冰凉，她忍着疼，沙哑着声音，安抚着，“我不会离开阿凝。”
烛火爆开灯花，暗室里响起似哭似笑的喘息。
她们在血污与幽香中肆意。
……
翻滚。
……
暗室重归寂静，只剩锁链偶尔碰出清响。
许礼然的手落在唐晚凝后背，轻轻拍着。
她望着怀中昏睡的女子，那女子睫上还凝着泪珠，手中却仍紧攥着锁链，蹙眉吃语，“不许逃…”
许礼然发觉床边竟不知何时多了一串钥匙。
她低头轻吻去唐晚凝眼角水光，腕间锁链被她缓缓转动，发出细微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