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律师颔首:“这个自然。”
安时安排好所有事情后,胸中那颗对安燃满怀歉意的心才终于恢复正常的律动。
他直接回到医院,进病房前停了停,整理好情绪,才喊道:“燃燃,现在感觉怎么样?中午想吃什么?”
病床边除妻子外,还站着一个陌生的少年,整个病房气氛怪异。
那少年和他打招呼:“叔叔好。”
安时走近,见他旁边放着一根“拐杖”,又发现他眼神并不聚焦,而是看向自己身后——是个盲人。
三个人之间氛围低迷,似乎刚刚发生争执,他心下有了计量,警惕地问道:“你是?”
白露迅速转换情绪,脸上露出一个浅笑,说道:“这是燃燃的朋友,来看望她。”
安燃料想到是这样,“爸,他是……”
白露回头瞪她一眼。
安燃明白母亲的好心,前世父亲的反应比母亲大得多,甚至到一听林一树的名字就厌恶的程度。
这种情况持续了三年才好些。
现在她受伤,父亲肯定心疼她,正是好时机,此时不坦白更待何时?
安燃回视她:“妈,爸爸总是要知道的。”
“知道什么?”安时隐隐感觉不对。
林一树勉强地笑了笑,“叔叔,我是燃燃的男朋友……”他笑着像哭一样。
“爸,他是我的男朋友。”
“什么?”安时再一次怀疑自己听错了,他的心跳和呼吸同时加速,“你说什么?”
病房内静悄悄的,连一根针掉下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安燃听到许多声如雷鼓般的心跳,每个人都面色沉重,仿佛世界末日提前到来,心里顿时生了些退意。
但是,前路即使再迷茫,也要硬着头皮上,她深吸一口气,“我说,他是我男朋友。”
她话音刚落,安时一口气上来,“你什么时候交的男朋友!这怎么会是你的男朋友?”
“叔叔,我……”
“闭嘴,”安时怒视他,“我没跟你说话!”
安燃身体不自觉往林一树的方向倾身,欲开口替他说话,可是话到嘴边生生忍住了。
前世她越向着林一树,越替他说话,她的父亲就越生气,越恼怒。
她冷静下来,“很早前就有了,他一直是我男朋友。”边说边祈求般看向她的老父亲:“爸,你别生气,我真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