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度失去了自我,从那个大胆的,天不怕地不怕的少年,变成了一个凡事都下意识妥协与退步的卑微者。
萧微常常说一句话,这是她欠他的。
可是,她有什么好亏欠自己的?
明明自己都这么恶劣了,为什么还要始终如一地对自己好?
萧微是傻子,这个世界上最天真的傻子。
他那个时候有这般的定论。
可是在那最浑噩的一段时间,却正是因为有着女孩的陪伴,他才能走出去,迈过悲伤的长河,踏上花香鸟语的彼岸。
似乎一切都在变好,人对环境的适应能力真的强得可怕,时间是心灵最好的医师,在不知不觉中,记忆的脓疮被切割清洗,只留下丑陋的疤痕,证明着它曾经存在过。
于是,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晴天,像是昭示着一个一场注定的离别,萧微不告而别了。
镜叔告诉他,她不会再来了,因为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苏然没有哭,他知道萧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