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糟糕?”李涉捏着烟头的手一顿,不知道该怎么理解这句话。
但是对方明显是已经很了解段里的身体状态,甚至李涉这种搞不清状况的反应,也在她的预料之内。
“就是,自残。”
她简单的解释。
“患有抑郁症的人,会出现虐待自己,比如,暴饮暴食,不睡觉,作息混乱,丝毫不顾及自己的身体状况,伤害自己的身体状态,就像他手腕上的那个伤口。”
同时指了指外边那个横七竖八的瓶子,还有满地的烟头,“还有,我进来的时候,看到茶几上那些乱七八糟的酒瓶子,都是他自残行为的指标。”
李涉沉默了,拧着眉毛试图垂死挣扎帮着辩解几句,“这也不一定的可以就说他有抑郁症吧——”
甚至不需要joy去说,只是刚刚对上对方的眼神,李涉脑子里就跟灵光乍现一样,忽然想到了什么,整个人惊得整个背后寒毛竖起,立即止住了话头。
joy说的或许是对的,李涉僵硬的扭着脖子看着床上已经昏睡过去的人。
段里好不容易睡着了,趁着这个功夫别人才有机会接近他,才有可能帮他换下一身衣服,洗干净,然后给他处理伤口,但是只是仅限于,那个手铐没有被取下来为止。
只是有人去碰,去解开那个手铐,那个禁锢在他手腕上冰凉的金属一消失,这个人顿时就跟疯子一样,整个人躺在床上抽搐,一整个鬼压床。
吓人的要命。
李涉沉默着。
joy没有去打扰他,给他消化的时间。
可以理解,家属都不愿意接受这种信息,所以她全程都是沉着理智并且专业的应对着这一切,冷静地去记录以及后续该做的事情。
等到李涉消化个差不多的时候,又稍加引导的让他去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