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明白,为了使出刚才那一击,古尘已经耗尽了最后一丝生命力,他已经走到了生命的尽头。
李七夜与月落对视一眼后,从对方的眼神里看到了很多东西。
此时此刻,他也都明白过来了:“老古头这是真不想活了啊!”
“但是明明是个悲剧结尾,所有人都沉浸在悲伤之中,可为什么只有我心里还会有一点小小的窃喜呢?”
李七夜心里默默念叨着,同时也轻轻抚摸了一下搭在自己手臂上的玉手,试图平复那丝不合时宜的喜悦。
“真是让人羡慕啊,你居然能够学到剑仙之剑。”王一行对着百里东君感慨道。
然而,百里东君却只是木然地摇摇头,一言不发。
就在这时,一直边缘化的百里洛陈忽然上前走了几步,然后对着古尘深深地鞠了一躬,表示敬意。
接着,他长叹一口气,看向萧若风说:“九皇子,请吧!”
萧若风垂首,没有再做更多的停留,直接离开了院子。
随后,王一行和宋燕回也纷纷向古尘行礼告别,相继离去。
转眼间,这里就只剩下古尘、百里东君以及李七夜和月落四人。
而被那一剑所震慑的百里东君,原本一个人傻愣愣地站在那里,但见外人都走了,一下子欣奋了起来。
“嘻嘻嘻,他们终于走了,我刚刚的演技不错吧!”百里东君高傲的抬起了自己的头。
然而,此地却是陷入了沉默,无一人回应他。
“师傅,你们这是怎么了?”百里东君瞬间意识到了不对,脸色凝重起来。
最终,还是古尘笑了笑,打破了这低沉的氛围。
他将那柄剑插在了地上,坐回了古琴边,并倒上了四杯酒,挥手道:“你们坐下来吧。”
李七夜与月落率先动了,走了过去,在古尘的对面坐了下来,百里东君同样。
“这第一杯,要多谢东君你这么多年的陪伴,缓解我在院中的无聊。”古尘举杯与百里东君碰杯,一饮而尽。
“师傅……”
百里东君就算再傻也明白,知道这是师父自己不想活了啊!
古尘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说道:“你不必太过难过了,若非师兄用他的命换了我的命,我早就应该死了,而今也该去陪他了,以及那逝去的故国。”
“而我能在死之前,见到了想要见到的人,也让世人知晓,当年神采飞扬的人世儒仙依旧,今日这场面不错了。”
古尘哈哈一笑,又看向月落,带着歉意:“对不起月落,当年我有付于你,让你平白等了这么多年,而今竟还让你主动过来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