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丰又认真的交代安排。
“好。”
顾唯一答应。
可是她望着他的眼睛里,却如何也是掩藏不住的诧异。
他太痛快了。
就好像他早已经决定这一切。
他早已经决定放手,并且心里再对她无半分眷恋。
顾唯一回去的途中掉着眼泪却突然笑了。
她一边擦眼泪一边笑。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傅氏的,好在不用自己开车。
明明是她急不可耐的要跟他分开,可是为什么,难过的也还是她?
顾唯一,你能不能理智些?
你别矫情的哭下去。
你马上就自由了,你再也不用听别人叫你傅夫人,也再不用怕别的女人千方百计害你。
从今往后再也不会走在路上突然有人冲出来刺穿她的肚子。
再也不会无缘无故的被撞到残废了那么久。
再也不会有人精心的布置一场火灾。
再也,不会有人对她好到极致,又坏到令人发指。
她回到家,搬家的时候她把结婚证放在画室。
是的,那成了她的私人画室。
可是她拉开抽屉,却在里面并没有看到她的结婚证。
她疑惑,想着自己难道想错了?
她又去别的地方找,可是她找遍了整个画室,所有的角落,她累的身上出汗。
然后她坐在了画室的椅子里。
阿姨进来看到她茫然的,傻傻的掉着眼泪,问她:“夫人,你在找什么?”
“结婚证。”
她早已经虚弱无力。
阿姨听的不清楚,过了会儿才明白过来,问她:“你找结婚证做什么呀?”
“离婚。”
顾唯一说着又起身。
她就是脑子里嗡嗡的,走路也有点打飘。
她想赶紧找到结婚证。
阿姨却已经吓的愣在当场,直到看到顾唯一走路不稳才又追上去:“夫人你是不是不舒服?你……”
“阿姨,让大家帮我一起找,一定要在十一点前找到。”
他们说好了要在民政局下班前在那里见面的。
她不能做毁约的那个人。
一向他们之间都是他在毁掉一切。
“是,可是夫人,要不要打电话给傅总,或者他知道在哪儿?”
阿姨看她脆弱的像是一碰就要碎了,心疼的替她想主意。
阿姨看到的并不是一个想离婚的女人。
想到最近老板不怎么回家,那天又衬衫上有别的女人的口红印,阿姨揪着心等她的命令。
顾唯一想了想,怕耽误时间,可又不知道怎么跟他开口,便道:“您打吧,赶紧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