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小孩放下桶跑过去,下意识把双手合十了:“阿弥陀佛,施主……”
好字没有说出来。
湿漉漉的头发往下滴答着水,流到她眼前。
长了头发的裴小孩直起身子,倔强而冷漠道:“不在,她们去别的庙里,庵里只有我在。”
“哦,那倒是可惜,”老妪拄着根怪里怪气的鸠杖挪进门来,有些惋惜道,“我同你家三位师太也是旧友了,这次回来本以为能同她们讨教佛法,谁料竟都不在,不知她们什么时候能回来?”
“她们不回来了,”说起这个裴小孩就不高兴,但她也就忧伤了一下,就警惕道,“你是哪里来的旧友?我怎么没见过你?”
裴小孩的语气不算好,这老妪被质问了也不生气,仍是笑眯眯很慈祥的说:
“我是石砾村来的,姓白,你叫我白二奶奶就是了,这是我的小儿子,白更明。”
石砾村,白二奶奶?
从没听过,裴小孩看向和自己差不多高的白更明,他的斗笠压的很低,什么也看不到,只能看到抓着帽檐的手白里透红,纤细而小巧……小的有点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