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怪生气的说什么:“姑娘,你也不用赶我,改明个你落下脚,有人陪着,你叫我留我也不留,月钱没有也算了,全算作我赎身的银子,好歹主仆一场,你就是不仁,也不能陷我于不义,说破大天去,我也对得起你,你不能平白无故的把我还回去。”
这怎么就算不仁不义了?
小孩不明白,但她看出来了,这对虞大娘而言,算羞辱,于是也不再提起来了。
只是再被搓的吱哇乱叫时,难免会琢磨着,她是不是在公报私仇。
但她没问,皮在人家手里,她还是得老实些,不然她一生气更使劲了可怎么办?
虽然有些‘痛苦’和颠簸,但这一路实在顺心,顺心的小孩都不想让马车停下来了,恨不得一直这么走下去,可这事也由不得她做主。
路上虞大娘时常和她说,要她讨好着安修则一些,免得到了遂城无依无靠的,他万一撒手不管,她该怎么办?
小孩听了,她还试着做了,可她给安修则端茶,他问她:“你是不是在里头吐唾沫了?”
这是什么意思嘛?
难道她是那么坏的人嘛?
小童乐的跟鸭子一样。
小孩气的当场就干了一杯茶,然后给了他一杯茶叶,自己泡去吧。
她拿着托盘要走,想了想还是不开心,又回去把茶叶也塞嘴里吃了,然后含糊着说:“喝水吧你!”
再之后……她就没再试过了。
现在快到了。
小孩有点抓瞎,晚上都快吃不进去了。
可人不吃饭怎么能行呢?
她劝了劝自己,依然吃了两大碗。
然后嘱咐虞大娘一会儿洗完了,再把碗拿回来。
“要饭的时候能用上。”
虞大娘深以为然:“姑娘你等着,我再去要个麻袋要根棍子,今后都能用的上。”
小孩还不太明白:“那有什么用?”
虞大娘说:“那睡大街不也得铺点儿什么,和狗抢食不也得有个家伙事嘛,姑娘你就别管了,交给我吧。”
她气势汹汹的去了。
小孩:……她是不是在逗我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