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迦叶禅师于此创寺时,有两宗之说。一宗为禅,修普度之法,修的是他人;一宗为法,修成佛之路,修的是自己。
但千百年下来,修习前者的人越来越少,以至一百年前禅宗再无传人,自此消失在云隐历史的一隅。
禅宗隐没,法宗却日益强盛,特别是圣国设七脉以来,越来越多的修仙之士加入云隐,其中不乏些有钱有势的公子王孙被家人送来,得道升仙什么的不指望,但凡能学得一招半式也算是为家族争光。
由此,云隐失去了两宗之名,却换来了两院之分,一为内,一位外。无关修为强弱,资质高低,外院一概为普通子弟,内院则要么是公子候孙,要么是大富大贾人家的宝贝。
两院弟子修行方式不同,衣着不同,住宿不同,就连平日里的斋饭也不相同,日渐形成的等级差异使得原本干干净净的佛家圣地也染上了层俗世之风。
再走了约莫一个时辰,山上陆续有弟子出现,他们一概穿着云隐服饰,但有的衣着朴素,有的衣着鲜丽,有的衣服在岁月的淘洗下脱了色,有的衣服却是金丝作线,黑玉为佩。
没想到和尚庙里简简单单一件衣服竟也可分出三六九等,浮夸之风可见一斑。
再走不远,隐隐约约可见一角飞檐,和一面赤墙。走近方知其名为枯木堂,是供和尚参禅打坐之所。堂名取自和尚参禅应如枯木寂然不动之理。
因为寺里和尚众多,这枯木堂也修建的极大,一眼望去,堂内团浦竟有数千之众。难以想象,若真这一堂之人齐齐诵经或是参禅该是何等的壮观。
好半晌后他们才绕过枯木堂,继续前行。而此时路上和尚已是众多,大多都三五成群,窃窃私语。
寒凌江一路走来,看见不少和尚都如此模样,说话时还特意用手遮住一边,就像在谈论什么机密事件,生怕别人听了去。心里嘀咕难道这寺里和尚说话都这样说话。
殊不知,他们谈论的不是别人正是寒凌江自己。在一定程度上,寒凌江已经成为了云隐寺的名人。
此事缘自几十天前,数十年没有收徒的戒律长老突然宣布要收寒凌江为自己的关门弟子,消息流出后在寺内里议得沸沸扬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