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用袍袖擦擦嘴角,说道:“梗系唔系啦!我有个死党系南海县的靓仔,距话啊,短毛佬将啲值钱嘢都堆佐系东校场度,交乜嘢罚款就可以领翻去啦。仲有果啲三日前自己动手拆的,都么有系啦。”(当然不是啦,我有个朋友系南海县的,他说髡贼把没收的东西都堆在东校场那里,交了什么罚款,就可以赎回了。还有那些三天前就自己动手拆的,都不在那儿。)
张老板拈须点头说:“讲到做到,难得;赏罚分明,更难得。”(说到做到,难得;赏罚分明,更难得。)
那汉子冷笑道:“难得?你个死党吹水啦?都唔知距发佐几多。成个天下边个唔识,这就是你死党捞钱嘅时候。依边唔觉唔觉收埋几两银,果边唔觉唔觉偷佐几两金。”(“难得?!你的朋友胡说吧?都不知道他发了多少。整个天下谁不识,这就是你友仔搵钱的时候。这不注意藏几两银,那不注意偷几两金。”)
“吔屎啦,发瘟牛!”(****啦,疯牛!)胖子勃然大怒,把桌子拍的梆梆响。“嘢可以乱食话唔可以乱讲(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你侮辱我肥仔曙,得(可以)!但你不好(能)侮辱我死党。他系孝子嘞嘅(他是一个孝子),唔系距听距老母嘅与人为善和气生财,你个烂狗窦都拆咗好耐啦!(不是他听妈妈的话与人为善和气生财,你的破狗窝都给拆了很久了)”
“王老板,阿牛!唔好吵啦!嚟嚟嚟,食个包先。”张老板急忙插进来打圆场,往碗里一人夹了个叉烧包。发瘟牛干脆就坡下驴吃起了包子,胖子依旧喋喋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