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榜山的官兵是熊大人自己操练的家丁,主将是千总宋铭。”
阴暗中的人影似乎说了一声什么,旁边立刻有人出去了。
“宋铭现在何处?”
“你们打下榜山的当天,他过江的时候失足落水,被他的亲兵救起――听闻是人事不省,后来便不知死活了。”
“还有其他人呢?”
常青云迟疑了一秒钟要不要说出易浩然和蒋锁来,再一想他们的身份和作为都不是秘密,何必替他们隐瞒,便道:“另一个是家丁队的千总,叫蒋锁的。”
“这些家丁是从哪里来得,是谁操练?”
“都是蒋锁操练的。”常青云知道对方感兴趣的必然是家丁队怎么会“髡操”的。
“这蒋锁是什么来历?”
“这个,学生着实不知――”看到对方的眼神,久远的回忆在他的脊背上化作一股凉气,他赶紧又补充道,“蒋锁是熊督幕中的易浩然的学生。”
阴影里的人似乎又说了句话,旁边的记录员立刻送了一张纸条出去。
不用说,这一定是去搜索易浩然和蒋锁去了。也不知道他们跑出去没有……
“易浩然什么来历,蒋锁又是如何和他结识的?”
常青云是尝过当年元老院**铁拳滋味的,所以不敢隐瞒,当下将易浩然的来历,他怎么受委派去买“髡铳”,又怎么从路上带回来了蒋锁;又说到俩人曾经受熊督委派去贵州招募家丁到广西来“练兵”。拉拉杂杂,唯恐说得不详细,惹恼了主审的“干部”。
“把你所知的蒋锁的情况详细说一说。”
常青云把他平日对蒋锁的印象大致说了说,说他平日里处事极孤僻,除了和易浩然之外,几乎不与人交往;做事认真,对澳洲人的铳术击技和步操极其娴熟。不近女色,不好享受,对钱财极为淡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