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模糊响起那道低沉的声音:“宁音当初答应给孤一个孩子,现在同样作数,孤不许你反悔。”
不容她抵抗。
萧松晏将她掌控在怀里,带着她卷入了无休无止的浪潮中。
……
接下来的一个月里,谢景珩和傅砚舟的伤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先皇后被谋害一案证据确凿,牵扯出商氏一族的不少人,以及朝堂中皇后一党的余孽。
商氏一族当年凭借皇后势力屹立不倒,皇后被废后,商族彻底从京城世家大族中一落千丈,凡参与此案的主犯连同府中家眷,全部被贬荒凉苦寒的漠州之地,永远不得入京。
其他未参与之人中,男子不得入朝为官,女子不得入朝为妃。
就在圣旨下达的当天,颓败而冷清的冷宫里突然出现了一抹矜贵的身影。
失去了皇帝宠爱的皇后早已没了当初高高在上的气势,当看到萧松晏出现时,那张温和的脸庞不再掩饰真实的怨毒和恨意。
她面目狰狞地握着簪子朝他刺了过去。
可还未近身,就被左蔺控制住了身手,将她往地上重重一甩。
皇后狼狈地摔在地上,头发凌乱地垂散肩,怨恨地盯着他。
“当初我就该亲手杀了你!”
“要不是你们母子,陛下不会将本宫冷落这么多年,是那贱人抢走了陛下对本宫的恩宠,抢走了原本属于我的一切!本宫只恨当年让你逃出了宫,没能杀了你以绝后患!”
萧松晏眼眸低垂,表情冰冷地看着她。
当年若不是母后身边的宫女拼死将他救出来,他早就死在了那场大火里。
他们被人一路追杀,逃至宫外,隐姓埋名活了下来。
杀母之仇,萧松晏时时刻刻都不曾忘。
无数次闭上眼,都是那场挥之不去的噩梦。
这些年来,他处心积虑,步步谋算,成了沈相国的义子,在朝堂中拥有举足轻重的地位。
一朝恢复太子身份后,终于能手刃仇人,报仇雪恨。
萧松晏扯出冷笑:“你无非是凭着这张脸,与孤的母后有几分相似,才得了父皇的恩宠,母后将你视为亲近之人,可你却费尽心思害她。”
“你加诸在母后身上的痛苦,孤也要你尝尽百倍千倍的折磨!”
随着他的话落下,一道圣旨冷冷扔在了皇后面前。
当圣旨上那几个“赐毒酒”的字映入眼中时,皇后的面容刹那僵住,紧接着,一阵愈发癫狂的大笑声回荡在冷清的殿内。
“本宫为陛下做了这么多,却只换来他的一道赐死圣旨……”
“哈哈……讽刺,真是天大的讽刺!”
皇后瘫坐在地上。
像是绝望,又像是自嘲地自言自语起来。
“本宫又何尝不知,就算她死了,陛下也始终忘不掉她,陛下每次看着本宫时,都仿佛是在看另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