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了一下,又接着说:“大人,这营地的与其他据点之间的联络主要依靠信鸽,信鸽都养在营地西侧的鸽舍里,通常每天都会有信鸽往来传递消息。不过,这段时间其他据点没有什么消息传来,所以信鸽放飞的次数减少了许多。”说到这里,他抬眼偷看了一眼钟楚洲。
钟楚洲听他说完,明白大致和之前的据点差不多,只不过这次收获了不少书信,这是最有利的证据。待王某说完,他转身对墨青说道:“墨青,你带一队人去鸽舍,看看是否已经将所有信鸽控制住了,一定要注意绝不能让人趁机将它们飞出去传递消息。另外,安排人手加强对营地周边的巡逻,防止有漏网之鱼逃脱。”
墨青领命而去,动作迅速而果断,没有丝毫拖沓。 钟楚洲又看向王某,“你继续说,还有什么其他的细节是我需要知道的?”
王某努力回忆着,“大人,营地的粮仓在东侧,里面存有大约可供三个月食用的粮食。还有,在营地的北面有一处秘密的训练场,那里藏有一些特殊的兵器和训练设施,不过只有少数核心人员才知晓。”
钟楚洲得到想要的信息后,让人将王某带下去看守好。并安排长生带领同来的震北军去处理粮食和兵器,这些物资对于震北军而言犹如甘霖,完全可以被妥善收纳与运用,以充实军队的储备,增强战斗力。
他再次走向张五爷,“五爷,你看,你的同伴可比你识相多了。你如今不如好好想想,究竟该怎么选择吧。”
张五爷咬着牙,恶狠狠盯着钟楚洲,他说不了话,可是他的心里明白。他深知自己处境的险恶,说与不说似乎都难以逃脱死亡的阴影。毕竟自己所参与之事,说白了就是谋逆大罪。以天子的威严与决绝,诛连九族都不为过。他现在只抱着一丝侥幸心理,心想只要自己咬死不说、不承认,万一老太师得知据点发生的变故,说不定念及旧情还会来保他一命。尽管这希望渺茫得如同风中残烛,但却是他此刻唯一的精神支柱。
钟楚洲耸耸肩,似乎对张五爷的反应早有预料,“看样子,你是打定主意不说了。那就走着瞧吧。来人,将他押下去单独看守,不许任何人接近他。”
两名训练有素的暗卫迅速走了过来,一左一右将张五爷架起带走。张五爷虽极力挣扎,却因药力未消而显得无力。钟楚洲则在屋中找了个位置坐下,神色平静地翻看着收缴来的书信,静静地等待着后续的消息。
钟楚洲这段时间马不停蹄,风餐露宿,全身心地投入到收缴各个据点的艰巨任务之中。每一场战斗,每一次布局,他都亲力亲为,殚精竭虑,也是有他的目的的。一则就是身为皇室大长公主的嫡孙,有着消除晋国的潜在危险和动荡的责任和义务;二则就想着借此番行动下来,积攒更多的功劳,如此他便有底气向皇上请求赐婚了。
正因为他全身心投入这般计划中,所以全然不知皇上已经给他和晋安赐婚了。他的命运已经和皇室更加紧密的绑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