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安见状,轻声宽慰道:“父皇且宽心,二哥如今已经成年,出宫建府在即。他身边的人是时候可以换换了。依儿臣看,经此一事,说不定能让二哥知晓一些事,也好让他日后警醒些。”
皇上听了,轻轻叹了口气:“但愿如此吧。父皇只希望这云霁能不被牵连其中。”他顿了顿,又像是想起什么,问道:“晋安,你今日前来,除了汇报此事,可还有别的事儿要与父皇说?”
晋安微微犹豫了一下,眼神闪过一丝踌躇,随即还是开口道:“父皇,儿臣还有一事。儿臣听闻朝堂之上,张家阵营今日提议立太子一事,被外祖父和太傅等人驳了回去?此事可是真的?”
皇上微微一怔,随即 “嗯” 了一声作答,与此同时,眉毛向上挑起,目光中透着几分诧异与警觉,出声问道:“这都传到后宫了?”
“儿臣过来时,途径宫道,偶然听到后宫中有几个宫人在私下低声议论。此事关系重大,儿臣当时便暗自思忖,这后宫突发的纵火案,会不会与朝堂局势也脱不了干系,会不会是有人想借此扰乱后宫,进而影响朝堂大局呢?”晋安的话语皆是斟酌后缓缓说出来。
皇上闻言,脸色瞬间凝重起来,他站起身来,缓缓踱步至窗前,望着窗外的宫墙与绿树,久久不语。许久,他才转过身来,神色严肃:“晋安,你的担忧不无道理。这后宫与朝堂,本就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父皇也有此怀疑。不过你放心,张家此举,其心可诛,朕断不会让他们得逞。朕自有安排。”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不容任何人挑衅皇家威严。
晋安听父皇这话,她感觉到了父皇那种稳操胜券的从容。她垂眸,睫羽轻扇,在心底悄然暗思,看来父皇这段时日的确是在不动声色间暗自运筹帷幄,筹备着一些至关重要之事。她始终觉得和自己那一直没有回京的未婚夫钟楚洲有关。不过这种事父皇不说,她是不能去问的。
晋安微微点头,“父皇乃当代明君。儿臣自是相信父皇的。那儿臣便先告退了。若儿臣再听到有新的线索再来告知父皇。”
皇上欣慰地看着晋安:“好,有你在父皇放心不少。”
晋安行礼告退,缓缓走出御书房,带着寒霜和紫云向后宫而去。阳光洒在她的身上,映出一道修长的影子。
看着她的背影走远,皇上定定地站着,良久,才冷声唤道:“金甲卫何在?”